“既然那个拐子的轻身功夫远在你们之上,他可以直接带着小女孩逃走,根本不怕你们追踪。那为何他要找来这么多同伙,交换麻袋,让你们分头追踪?最后的结果不是都一样吗?”
“也许他是怕我们人多势众,要分散我们。”
“你们都追不上他,人多有什么用?你们彼此的轻功又不能叠加,他只需要远远地跑走,根本不会有危险。”
“确实如此,我等愚钝,实在参不透。”
云水谣忽然灵光一闪,随即担忧不已:“我明白了,这是针对景佑的!”
“大人此言何意?”
“这些蓝衣人的组织,不知为何在追杀景佑。这些天,我都让景佑与人同行,不可落单。但现在,他不就落了单了?”
“大人的意思是,那拐子叫来这么多同伙,分散我们,就是为了让景佑落单,好继续刺杀他?”
“没错。”
“可是,这些人的目的不是多拐一些小女孩当杀手吗?他们为何又要针对景佑?”
“因为景佑就是他们最近接的单子。有人出钱要他们杀景佑,可景佑天天与旁人同行,他们不方便下手。倒未必是打不过,而是万一景佑的同伴逃出去报信,会给他们增加麻烦。所以,他们要想法子让景佑落单。景佑往哪个方向追踪,你们还记得吗?”
“记得,是西南方向。只是,过了这么久,不知他后来往什么方向去了。”
“你们这边出两个人,另外带上十个身手好的护卫,去追景佑,我也一起去。其余人等留下休息。你们只需把我带到景佑离开的地方,便可加快速度去追,我在后面慢慢寻找线索。”
“大人,您也要去?这太危险了。”
“我有办案经验,虽未必能找到人,但也能发现一些细微的线索。”
“大人,这些事还是交给我等,大人不要以身犯险。”
“本官既为县令,便不可拈轻怕重。更何况,那些杀手既然早已离去,我现在出发,不会遇见他们,自然没有危险。”
见云水谣坚持,士兵们便按照云水谣说的做。
他们选出两个身体最好、尚有余力的士兵,带着十来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和云水谣一起去找景佑。
其他几个士兵由于长途奔袭,已经比较累了,确实需要休息,便留在县衙的班房里。
他们一起骑马而行。云水谣虽会骑马,但不算擅长,速度比其他护卫慢些。为了把云水谣带到景佑失踪的地方,护卫们放慢脚步,跟在云水谣周围。
出城十五里,是一座荒废的寺庙。
有个士兵道:“大人,景佑就是在这里失踪的。当时我们追那拐子到此处,有一群蓝衣蒙面人从破庙里冲出来,跟拐子交换了麻袋,然后马上分头逃窜。景佑当时往西南方向追踪其中一个蓝衣人去了。”
云水谣点头:“好,那你们往这个方向寻找他,有线索就放烟花为号,没线索可以尽快回来,以自身安危为上。”
见云水谣如此关心他们,护卫们都十分感动,纷纷抱拳向云水谣施礼,然后领命而去。
云水谣也在后面慢慢地跟着。她觉得速度快不一定有用,景佑已经离开很久了,而且他和蓝衣杀手肯定使用轻功,在高处跳跃腾挪,地面上不会有太多痕迹,只怕盲目地追是找不到他的。
倒不如慢慢走着,也许能发现其他线索。
没过多久,就到了一个三岔路口。三条路上都有新鲜的马蹄印,那群护卫应该是兵分三路去找景佑了。看来他们也不能确定景佑到底往哪个方向去了。
云水谣却不能同时走三条路。她想了想,对这三条路稍作观察。左边的道路上落下了一些新鲜的绿叶,另外两条路没有。
洛县处于南方,气候温暖,有很多四季常绿的树木。如果不是外力的作用,这些新鲜树叶很少会掉落。
云水谣猜测,景佑应该是往左边去了。他追着那蓝衣人,两人使用轻功,肯定会踏着高处的树枝,这才把树叶踩落。
因此,云水谣便往左边的道路追。此后,每次遇到岔路口,她都按照这个方法追踪。
大约半个时辰后,她听见前方的树林里传来打斗的声音。她赶紧把马拴在一边,让它吃地上的草,以免发出声音。
接着,她悄悄往前走去,远远地看见一群蓝衣人在围攻一个黑衣少年。那黑衣少年偏过头来,正是景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