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后悔之前还有想分他一半的念头。”秦海冷笑道:“师父说过,不可结交小人,他为利来求我,看到没利可图的时候,翻脸比翻书还快。”
孙大海笑眯眯地听完了,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城里水深,慢慢来。”
秦海吐槽完毕,表情又一如平常,孙大海比划了一下这块黄花梨的尺寸:“这规格足够做一条手串了,这又是海黄,底色干净、色差小,纹理清晰,嗯,还有酱香。”
“三哥,这东西的行情如何?”
“现在市场上流传最多的除了黄花梨木的古家具,那就是手串了,你有所不知,现在市场上流传的黄花梨手串价格不一,分为六等,我们一般叫六等价。“
秦海虽然博识多广,但和孙大海比起来,欠缺的就是对市场价格的了解,好在有孙大海在这里替他参考,否则真是一摸黑。
“小子,祝江知道得吐血了。”孙大海乐呵呵地抚过这根黄花梨木料:“这是瘿子!”
瘿就是树瘤,这瘤子长到珍稀木料上就能让木料升值,孙大海说这块木头加工成一条手串绰绰有余,要是加工得当,两条也够了,价格肯定在十万元以上,谁让上面有瘿子呢。
祝江贪,可他没赚钱的命
孙大海美滋滋地收下了:“秦海,祝江要是知道了得跳脚,从我这里出去,起码这个数。”
看着他竖起来的两根手指头,秦海嘴角轻扯,二十万!
“三哥,那就辛苦你了。”秦海扶着腰,今天被那个女人一撞,现在感觉到疼:“哥,你这有活血的药没有,先给我抹抹,那女人也太滑溜了。”
孙大海噗嗤笑了,赶紧去找来一瓶云南白药喷剂,给他疼的地方全喷了喷,后面还把药直接塞给他了,让他拿回去用,还打趣着说幸好秦海年轻,撞一撞也没事。
秦海苦笑,被撞一撞没啥事,还被那女的揩油了,这个才叫划不来,听到他这么说,孙大海笑出声来了:“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行了,看你有得收,我心里好受多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孙大海先离开芳宝阁送秦海回去,两人刚走出街口,就被楚大师看了个正着,身边的伙计吐槽道:“楚大师,那小子现在和孙胖子走得可近了。”
“哼,听说他俩还参加了龙爷的寿宴,这土狗子还能登上大雅之堂了。”楚大师愤愤不平道:“我看他还能蹦哒多久。”
“楚大师放心,这家伙就是一个土小子,能有什么出息。孙大海是脑壳不好用,芳宝阁成天玩什么仁义廉耻,扯淡,这都什么年代了,赚到钱才是王道。”
伙计的话让楚大师脸板了起来:“怎么,难道我们没有吗?”
“有,有,有,老板,您别生气,为了一个不明来历的小子气坏了身体。”伙计的嘴巴像抹了蜜:“我们不能为了那个小子伤了自已的身体。”
楚大师甩甩手,双手背在身后回去了,秦海现在的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儿上了公交,等回到家,看到老李头正准备做饭,他二话不说接手。
老李头尝过他的手艺,乐得让他接手,看着秦海手起刀落,那土豆丝切得像模具整过的,每一根大小相当,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他眉头皱起,叹口气说道:“小子,你真不准备去找工作?虽然我妹妹上次为了感谢你,给你续了半年的房租,加上之前你缴的半年,也够你住一年了。”
“您就放心吧,最近都有进账,饿不死。”秦海说道:“这年头能赚到钱就行。”
老李头心里一颤:“你不会走歪门邪道吧,要是这样,我这里可容不了你这尊大佛。”
秦海哭笑不得,把自已靠捡漏赚钱的事交代了,老李头直咂舌,还说他有这么多手段,不如去赌,保准手气顺,秦海一听,手里的刀放下了。
他在围裙上抹了抹手,说道:“您老小赌怡情,千万不要冲动去大赌,言微微知道了,让您吃不了兜着走,她的脾气你最清楚。”
老李头就打了个冷颤,仿佛听到外孙女的唠叨,连忙摆手:“我只下棋,只下棋。”
夜深人静,秦海躺在床铺上,窗户大开,屋外的空气清冷,月光皎白,隔壁房间传来老李头一阵又一阵的鼾声,这鼾声让他想起了老道长,师父,您老人家一直在道观习惯吗?
二十年前的雷克萨斯,哼,哪这么容易找,时过境迁喽,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天一早,秦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隐约听到言微微下楼的时候,门砰地关上了,他晕头晕脑地坐起来,外面传来老李头的声音:“小子,自已弄点早餐,我出去了。”
“好咧。”秦海刚应完,砰,门就关上了。
他跳下床收拾好自已,老李头家的早餐在外面买为主,所谓的自已弄,就是他出去吃,秦海锁上门,蹬蹬蹬地下楼,跑到街边的早餐铺子买了两个葱花油饼,来了一碗豆浆。
正是吃早餐的时候,路边摆放的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他也不挑剔,一手拿着饼,一手端着豆浆,靠在路边的一棵树上啃起来。
一天三餐,一餐都不能少的秦海吃饭格外利索,两个油饼分分钟下肚,再来一口热腾腾又不烫嘴的豆浆,这生活美呆了。
呼!豆浆的吸管刚含进嘴巴里,一阵灰扑过来,呛了他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