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冬子最怕的就是每次受伤之后琴酒对她受伤的复盘了。
每次都一针见血,冷嘲热讽,半天安慰都没有。
……偏偏还真的是因为她这里出了纰漏才会受伤。
就像这次一样。
“你以为他们在米花市中心就不敢动枪。”琴酒紧紧的盯着她,看的冬子忍不住心虚的低下头,“你以为就算有埋伏你自己也能解决。”
她对她自己的能力太自信了。
冬子忍不住小声嘟囔:“本来就是嘛。”
谁能想到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他们竟然八人全部持枪,还用闪光灯烟雾弹。
如果只有四五个人,冬子敢保证自己能无伤拿下他们。
“黑泽冬!”
冬子不说话了。
她低垂着脑袋,扣着自己的手。
就如同琴酒记忆里的那般。
从小到大,每一次,每一次。
但现在已经不是他们两个协同厮杀的时候了,她所做的任务也比小时候更加危险。
琴酒承认,自己是普世意义上冷血的人,他并不在乎别人的生死,甚至不在乎这个世界的存亡。
但他不希望她因为骄傲而丧失防备,以至于不明不白的丢掉性命。
冬子被叫了全名就知道琴酒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她心惊胆颤的等着接下来的狂风骤雨,却发现琴酒没了声音。
怎么回事。
总不能是被她气到说不出来话吧。
柔顺的银发随着她的抬头滑向一侧,两双深浅不一的绿色眼眸对上。
冬子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无奈。
“好吧……对不起。”
冬子松口了:“我下次一定不会冲上去的。”
不过,下次别被她逮到他再一个人去扫东京塔。
明明他才是最胆大最狂妄最不要命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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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醒来之后整个安全屋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预料之中的结果。
他半点也没有气馁。
他曾经遇到过许多挫折,但他都一一翻越了过去。
既然有了想法就应该要准备起来。
松田知道安室透有给冬子准备证人保护计划的想法,只是碍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开始。
……他一定会找出来的。
束缚着冬子小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