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神经大条,丝毫不被他们影响。
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读完大学。
寝室里彭胜和他的狗腿对我阿谀奉承。
教室里,有李悠悠的吹马屁。
食堂里,打饭的阿姨叔叔变得格外温柔。
小卖部里,阿姨、同学们对我称赞。
办公室里,每个老师对我恭敬不如从命。
其实,没必要的。
身份是件小事,在学校,安全不用这样。
学校是教育人的地方,不能拿身份背景攀比。
身份大就被人当菩萨供,身份卑微就被人戳脊梁骨。
这样太虚伪不好。
值日,彭胜主动替我分担卫生。
太阳打西边出来。
我拿着扫帚扫着,彭胜好言好语拿过去,低头哈腰,说:
「五少爷,您在旁边看着就行,我来就行。」
「以前是我有眼无珠,对不起。」
彭胜边扫边看我,一字一句言语多慎重。
以前说话他态度都是趾高气昂。
眼下变得卑躬屈膝,我接受不了。
半个小时后。
「让您久等了,下次我注意点,加快度,今天打扫完了,五少爷,咱们回吧。」彭胜帮我撑伞,对我点头。
我皱起眉头:「你不用这样,我还是习惯你以前的样子。」
他拼命摇头:「不行,以前是我不对,不该瞧不起人,现在我知道啦,一个人家庭背景固然重要,但内在美更重要,是你让我懂得了,什么人行什么事,不该拿家庭背景来教育人。」
他好像真的知错了。
我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笑得很开心,「很好,我原谅你了。」
他一听,激动:「真的吗,太好了,谢谢谢谢谢。」
嘴里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瞥了他一眼,收起扫帚转身走了。
就这样,学校里对我不好、恶语相向的人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