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盒子堆在这里,他只是遗漏一次,运气花光了。
一支烟抽完。
炎热夏季,逼得人直冒汗,风扇呼呼转头,只吹到孟泽的衣角。
孟泽又点上一支烟,站累了,去拉椅子
过来。
床头的杆子上,画了一个李明澜的艳红发饰。
图个吉利。
封建迷信。
椅子的前后腿横在阳台和房间高差不一的地面上,孟泽的人向下倾斜。
事情无非两个结局。
第一个谈不拢。
第二个么,假设,他将来要和李明澜住在这里长久,以往。
有孩子她上不了大学,他一个人能扛起两个人的日子吗?不止两个人,是一家三口。
李明澜的想法,除了情绪没有现实。
这几天两人生物钟都乱了,他猜她半夜也睡不着,他再打电话过去。
她关机了。
孟泽摸着手机背面的卡通贴纸。
多幼稚,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在高中毕业的时候,就幻想过一家三口的日子。
真是荒唐。
*
第二天,李父约了朋友出去打球。
他想一想,女儿这几天一直窝在家里。
志愿填报结束了,学校的录取工作正在展开。
事已至此,郁郁寡欢可不是良策。
李父敲敲女儿的房门:“明澜,你几天不出门了,要不要跟着爸爸一起去踢球?”
李明澜脚下沉重,“嚏嗒嚏嗒”踩着拖鞋过来开门:“爸,我一会儿下去荡秋千。”
李父笑了:“我们家明澜还是个孩子。”他不及李母的细心,没发现女儿的面色白了白。
李明澜扯起笑:“爸,旗开得胜。”
李父一走,她换了衣服,下楼溜达。
她走了两条街,到公园散步。
远远的,她听见一阵欢声笑语。
公园东侧设有一个小小的儿童游乐场,正是暑假,孩子们争先恐后,轮不到她一个成年人去玩秋千。
她慢慢走,先是踩上彩绘的银河,再步入漫画海滩。
地上画着儿童奔跑的脚丫子。
她蹲下去,用手掌去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