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因为家里的事,这段时间都没脸见人了。
虽不满王盈盈,但大队长工作上大伙没话说。大伙们闹了一场,大队长保证今年一定争取到化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找个说媒的,把四丫头嫁出去吧。”王大队长给他媳妇下了最后通牒,再让她这样闹腾下去,家被她闹散了不说,他大队长的位置也得让出去。
王盈盈看她爹一脸怒火,心里很不满。也是,上辈子不也这样吗?她嫁的没出息,她娘家谁也不管她!
她才不在乎呢?等她出息了,以后谁也别想来巴结她。
时间走了微快,很快到了9月下旬,秋收的钟声敲响了。也没有人再去讨论王盈盈落水事的真相了。
秋收的时候,整个大队,不管男女老少,只要是能喘气的就得下地干活,谁也不能偷懒。
宁夏起了个大早,穿着长袖长裤,把裤脚袖口都用绳绑紧,带着水壶和知青们一起出了门。
知青们都背着包,秋收不能浪费时间,大多数都是带点干粮在地里吃完,再低头死干。
平时的满工分是十工分,但秋收期间满工分是十二。而且在秋收期间工分最高的年底杀猪可以多分二两肉。
女同志掰苞米,男同志运苞米。
一人一块地,干不完,夜里也得干。老知青们习惯了,新来的知青看着一大块地,头皮都麻了。
干完?一天一夜不吃不睡也干不完啊。
宁夏也不管其他人,选了一块稍微平整的地埋头就干。她要多干点,任京宵就能轻松点。
宁夏没有经验,她准备把苞米杆挖出来再掰。但看大伙都站着,直接掰杆上面的苞米。
她拍了拍脑袋,是啊,蹲着多累啊!
那苞米杆比人还高,但结的苞米却很小,不知道是因为暴雨还是因为什么。
宁夏把一个个苞米从杆上摘了下来,那苞米须弄到身上奇痒无比。哪怕她全副武装,脖子,手腕子哪哪都痒。
再不说那各种蠕动的虫子,宁夏每摘一个,都是闭眼扔。田地里哭声一片,那娇气的张怡宁死活不干。
最后只能让她和其他人一起运苞米,一筐筐掰好的张怡宁压根搬不动,最后就坐在地头上哭。
宁夏也想哭,但她憋回去了!
哭什么,不就掰苞米吗?她可以!
任京宵听到知青那边有哭声连忙跑了过来,看到宁夏两眼通红,整个人缩在那里,心疼坏了。
“不哭,我来干。”他想帮她擦眼泪,但他手太脏了,只好慌乱无措的看着她。
宁夏觉得好丢人,她就是矫情劲犯了,她一会就会自我调节好的。
“我没事啊!就是这苞米须太刺挠了,没注意戳到我眼里了,我才没哭。”
她哭了吗?她才没哭!
“好好好,你没哭,你在一边歇着吧,我来!”任京宵看她像炸毛的刺猬一样,连忙开口哄着。
“我能行,你先去干你的。”这才上工就歇歇,那多不好。
任京宵看她实在不愿意,也不勉强,他快点干完来帮她,这样别人也就不能说什么了。
任京宵回到地里跟打了鸡血一样,旁边的大娘们忍不住感叹道:年轻真好,有劲!想当年,她们男人也这样。
宁夏给自己打完气,又和那苞米斗智斗勇了。不就是小虫子嘛,都是蛋白质,那不是还有人好这一口的吗?
呕……
大伙看宁知青都干吐了,也不好意思再说她干的慢了。再怎样也比那还在地头上哭的张知青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