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要做什么?
到后来我自己也不清楚了,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证明些什么,亦或是想表达些什么。可我知道,我和杨翊之间的某些东西正在一不可逆转的速度崩坏着。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崩坏究竟代表了什么。
放到今日来看,不知是天真还是愚蠢。
都是一些小事,比如:看电视时的选台,放杯子的位置,或者是洗澡的时间。
我就像是到了更年期的中年妇女,烦躁不安又尖酸刻薄。
几个月以后,我去看过心里医生。诊断的结果是轻度的精神抑郁症,这与当时我的表现到也的确符合。
所以,有一个临界的爆发点。
那天我陪一个外国的朋友去谈一点法律方面的事情,所以和他去了一个星级的酒店。
刚好走出他车子的时候,看到了杨翊。
他的眼睛在冒火,这是我直接的印象。
然后,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向了自己的胸口——上面别了一朵蝴蝶花。
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其实朋友恶作剧别上的,可我忘了摘下来。但我不会解释。
我朝杨翊走过去。
——没错,我就是出来卖了,你又想怎么样?
杨翊不信的看着我,连指尖都有些颤抖。
——a,我不会相信的。
他沉声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其实事实不就摆在眼前。
我看着他,并不说话,我知道此时的沉默会把人逼疯。
——a,what’s wrong?
我朋友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转过了身。
——别去。
杨翊拉住了我的手。
我挣开,向前走。
——我们分手吧。
我没有张口,说话的人是杨翊。
——a,别这样,我答应和你分手就是了。
他继续说着,在我听来却又恍惚不真实的感觉。
杨翊终于和我分手了吗?
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没有回头,所以看不见杨翊的脸,心里蒸发着不知名的情绪,我只知道,那不是快乐。
我和朋友一起进了酒店。
等我回到我和杨翊原来住的地方,有关于他的一切已经消失了。
衣服、鞋子……甚至气味;唯一能证明他曾经存在过的东西,是那一杯我早上没有喝完的牛奶。
然后,我哭了。
我想自己一定是不甘心第一次被甩掉了,就是这样。
可过了几天以后,我却还是看到了杨翊。
在一条比较偏僻的小巷子里,我正和小如手牵着手走着。杨翊倚在路旁的树上,一副在等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