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倒地不起,身体抽了抽,彻底昏迷。
剩余几人齐刷刷看向倒地的同伙,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脖子僵硬地扭转不回去。
他们产生幻觉了?
火红的霞光照映天地,仅剩的光亮在一声声痛呼中逐渐消失,被黑暗吞噬。
收拾完一群人,凌息脸不红气不喘,一脚踩在带头人的胸口:“谁派你们来的?”
“没……没谁……”那人已然被打成猪头,亲娘来了也认不出。
凌息脚下一用力,差点把男人肋骨踩碎,“饶……饶命……饶了我吧,真没谁……我们兄弟几个……咳咳……瞅见你得了二十两,一时鬼迷心窍……”
还真是见财起意。
天色已晚,城门也关了,凌息想把人送官府去也没辙,眼珠子转了转,指着他们几人命令:“你们互相脱衣服。”
“啊?!”几个地痞流氓干过的坏事不少,头一次遇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纷纷反应不过来。
凌息眯了眯眼睛,催促:“快做。”
“好好好!别生气别生气。”几人浑身是伤,疼得龇牙咧嘴,还得忍着恶心互相脱衣服。
凌息等他们脱到只剩裤衩,用他们的裤腰带将人绑起来吊在树上,“再让我知晓你们为非作歹,下次吊的就是你们人头。”
连连求饶的几人险些吓尿裤子,齐齐摇头表示再也不敢了。
眼瞧着少年逐渐走远,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四周荒无人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明天一早进城出城的人们将看见他们这副样子,肠子都快悔青了。
他们干嘛要惹这尊煞神。
凌息行至山脚下,忽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那里,凭借他敏锐的夜视能力,认出那是霍琚。
“你怎么在这儿?”凌息加快脚步小跑过去。
霍琚上下打量,确定他完好无损,眼神方才恢复平静,“等你。”
简单两个字,令凌息水平如镜的心湖泛起涟漪,仿佛有股股温泉水流入。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腿脚不方便,视力也不如我好,万一……”话说到一半凌息清晰感觉到男人冰刀子似的目光,慢慢闭上嘴巴。
“你在嫌弃我?”虽是问句,霍琚的语调却是陈述句。
凌息迟钝的脑子意识到他日常将人惹生气了,不过这回他至少明白原因,急忙哄道:“绝对没有,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对你特别满意,真的。”
少年睁着一双明澈的眼睛,乖巧地冲霍琚眨巴。
霍琚木着脸揭穿他:“你说我体力不行。”
“啊……那个呀……”凌息思量半秒,没法违背自己的内心,“体力嘛,练一练就上去了。”
担心霍琚继续戳穿他,凌息决定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炮语连珠:“技术不好可以看书学习,也可以多加练习,熟能生巧。”
“啊,对了!我忘记给你买几本书回来观摩学习了,下次一定。”
凌息念念有词,努力把这件事刻进脑子里,殊不知自己哄人不仅没效果,反而起了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