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天烬问话,季白不答。之前他有些晕头,现在脑子清晰许多。怎么昨夜萧天烬对他那般,今日却像无事发生一样。他心下有气无从发,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质问。季白索性就装作听不见。萧天烬平时醒得早,今天他在季白的床上睁眼后,本想多陪陪一会。难得有这么温馨时刻。说起来,以前他也是每天醒来就能看到季白躺在身旁。今天却觉得特别不一样。萧天烬躺了没一会,又怕季白醒来,四目相对显尴尬。思索了下,他还是如同往常一样,起床将该处理的公务一并处理。说起他们如今的关系,萧天烬心里认为,季白如今还是他夫人。只要他一天没有休了季白,一天没让季白出府。那么,季白就有义务有责任,伺候自己。萧天烬想得当然,自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见季白敛着眉目,不愿意理会他,一时想歪。生怕自己昨晚弄痛了他,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昨晚的事……”季白正喝水,听到他提及昨夜,立马抬眼止住:“昨晚的事我忘记了,你就当没发生。”萧天烬眼神一顿。什么叫当没发生!是不满意,还是不在乎?无论哪个理由,都能让萧天烬心里涌起一股无名怒火。“你是在生我的气?”季白撇过头,心说你这不是废话么。当然生气!“还是说,你如此不待见我?”萧天烬眼眸闪烁,不由得握紧拳头。难道,就算同他发生这种亲密无间的事,他季白也可以完全不在意?一股难受的感觉,从心脏蔓延开来,直抵四肢。季白听了这话,苦笑一声。明明受罪的是他,被强迫的也是他。怎么好像萧天烬还很有道理似的来兴师问罪!真是霸道,又蛮不讲理。季白依然沉默,他不知如何开口。这情况落在萧天烬眼里,就好像无视他一样。萧天烬伸出手,主动去拉对方。包厢门忽然被敲响。萧天烬还没有所反应,季白先一步动了动身,躲开了他。萧天烬恼怒地对着门外发声:“谁?”“两位客官,有个自称是你们朋友的姑娘,说要同你们一起,小的拿不定主意,过来问问。”“哪个姑娘,不认识,叫她走远些。你若无事,也离远点。”萧天烬被打搅好事,心下不高兴。直接让门外的人,不要再过来问东问西。“哟!”门外响起一声尖细的女子声音。“萧天烬,你都不出来见见就说不认识,是在屋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萧天烬眉头皱起。听这声音分明是乐阳郡主,她怎么来了?吱呀,包厢门被推开。乐阳郡主连招呼也不打,直接推门径直走进来,一屁股坐下。随后她摆摆手,对着一直阻止她的下人说:“行了,你别老跟在我身后头,我同这包厢里的人是老相识。”那下人抬眼,看向萧天烬。见到萧天烬递了个眼色,他才低头出去。萧天烬没想到乐阳会来,他下意识地瞟了季白一眼。见季白扭过头,疑惑地瞧着乐阳,心里感觉不妙。“这位是?”乐阳一坐下,视线就悄悄瞥向季白。待她看清楚抬起头来的季白时,身形一滞,怔愣当场,心下大惊!差点她就失态。这女子,怎么同季清长得一模一样!“你……”乐阳瞠目结舌,差点脱口而出,问人家是不是季清。她马上反应过来。季清还在三王府的密室里关着,眼前人不可能是她!难怪,这女人能以假乱真,迷惑萧天烬。能这么久让萧府没察觉出来娶错人。她就奇怪了,萧天烬怎么会转头娶别人呢,今日一看,才恍然大悟。眼前的女子,简直就是季清的翻版。乐阳稳了稳心神,又仔细上下打量。发现眼前的少将军夫人,面相同季清十分相像。细细瞧去,也能发现一些端倪。眼前女子,个头比季清高出一些,身形也要健壮一点。乐阳郡主也不知怎么的,在脑海里就冒出“健壮”二字,这用在女人身上,确实会不妥。眉眼间的气质,似乎比季清更英气。乐阳心下顿了顿,压下脸上惊讶。她平和地开口道:“想必这位就是少将军夫人了?”季白点点头,面上疑惑:“敢问姑娘你……”“夫人。”萧天烬起身,走到季白身旁。“这是乐阳郡主,三王爷的千金。”季白连忙起身,对着乐阳行了个礼:“妾身见过郡主,郡主万福。”乐阳皮笑肉不笑,摆摆手:“别这么见外,这是在外面,不必如此多礼。”“萧将军成婚时,我正昏迷中,既未去萧府见礼,也不知少夫人长什么模样。今天第一次见,真是惊为天人。不知道萧少夫人是哪里人氏?家中可有姐妹?”季白还未答腔,萧天烬就已经拉着季白起身:“郡主,若你:()将军的替嫁夫郎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