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巳去约了包厢后,他也没闲着。转身就去季清面前,告诉她:“你弟弟怕是要露馅了。”季清比前段时间清瘦许多。长巳因为这个笑话她是因为得了相思病。相思谁,不言而喻。没见到萧天烬前,她待在这密室里,该吃吃该喝喝。悠闲而自得。如今,她心里不止记挂着季白。更是将时间大部份花在想萧天烬身上。甚至,她都已经在心里预想着,回到萧府换回季白后,她要如何同萧天烬相处。听到长巳说季白要露馅的话,她抬头。季清以前对长巳倒没什么感觉,没有恨与怨,她觉得长巳不过是个护卫,是王爷府的下人。他做什么,一切还是听主子的。如今被他带出去两回,且次次逼迫她。特别是上回,同萧天烬打过照面后,她心里对长巳多了一分怨气。她盯着长巳,冷冷道:“你那主子又要做什么妖?”长巳诧异地瞧着她那阴冷的眼神。沉默一会,他无奈摇头:“女人一旦陷入情啊爱啊,就会变得贪心,连表情都狰狞许多,真是可怕。”乐阳郡主是,季清也是。叫人不能理解。季清像是被人戳穿心事,眉眼恼了一下。缓过神,又觉得自己怎么变得刻薄。想想在密室这些时间,长巳也没给过她罪受,不禁放缓语气,转移话题:“你家主子,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放我出去?”长巳心说,这种事情他真不知道。要是乐阳郡主的话,长巳相信只要她见过萧天烬身边如今的夫人,便可能会放了季清。可他那真正的主子,他可不敢擅自揣测。这问题,他回答不了。“我不清楚。”季清轻哼一声:“说得也是,你要是知道,早就告诉我了。”“那你……”长巳环抱起胳膊,笑着问她。“那你是希望萧天烬发现你弟弟的真正身份,还是希望,他们就这样相处下去?若是等你放出去时,萧天烬还没认清你弟弟的身份呢?”季清神色一怔。随后,她喃喃道:“若我出去时,他还没认清季白,那当然是最好不过。我便可以和弟弟,悄悄换回身份,谁也不必惊动。”季白这两日穿同一件衣裳,实在不舒服。他几次问喜雨,前个日子来府上做衣的师傅,将他的衣裳做好没有。明日便要陪萧天烬去听戏,总不能还穿这件衣服!喜雨不敢怠慢。她跑了几趟,问了管家几次都没问出个确切时间来。“少爷,别着急,等会我去找苏六,让他帮我去府外找到那位师傅问下。”季白点点头。苏六很快回了信息,说是已经在加紧缝制,晚上就能送到府上。季白终于放下心。用过晚膳后,他便让喜雨准备热水。他要好好沐浴。季白让喜雨把洗漱用品准备好,又将门窗关紧。让喜雨退下后,他自己褪去衣裳,解下头钗耳夹。挽起青丝盘了个圈,季白仰躺在浴桶里。温热的气息漫延全身,水流包裹他整个身体,一股暖意穿透胸腔。季白终于舒服地吐出一口气。他坐起来,拿着毛巾,轻轻擦着脸。几缕发丝飘落,被水打湿,粘在他白皙的美人颈,以及光洁的后背。热气袅袅,白色水雾将他笼罩。季白敛着眉眼,抬手用毛巾擦过上身。浴桶里的身体,若隐若现,水滴从他完美的下巴,滴落到他修长的美人颈。又从颈窝处,慢慢滑向下方。落过他健壮的前胸,最后与水相融,绽放出一圈涟漪。季白蜷曲起腿,由上而下,仔细又温柔地一一清洗。末了,他微闭起双眼,倚靠在浴桶边。热气氤氲,熏得他脸颊微红,衬得他面容更加英气艳丽。季白舒心地享受这片刻安宁。全身心都放轻松。“笃笃笃。”门外传来敲门声。季白缓缓掀起眼皮,他以为屋外是喜雨,便说道:“喜雨,你回自己屋里歇息吧,我这里自己来就好。”屋外似乎停滞一瞬,又轻轻敲了敲。季白疑惑地抬眼瞄过去。莫非不是喜雨……那这个时间,还有谁会来。不会是萧天烬吧?季白的心忽而怦怦急急地跳动了几下。他喉咙滚动,平复心情,伸出手,扒在浴桶边上,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动静。“谁呀?”屋外终于传来声音:“是我。”果然是他。季白呼吸顿了一下,继续问道:“你来做什么?”屋外的萧天烬,声音淡淡且平稳:“你的衣裳做好了,我给你送过来。”季白坐起来,想了想说道:“知道了,我在沐浴,你将衣裳搭在屋外,我一会出去取。”他说完这话后,便哗啦从热水中站起。水流从他的身体上,争先恐后往下流落。屋外停了片刻,没有声音。季白从浴桶出来,一低头,盘起的发丝一下子倾落,披散开来。他也顾不得,用毛巾快速地擦了擦身体,从上到下,从脖子一直擦到小腹。又弯下腰,开始从大腿部一直擦往小腿。他抬起脚,将脚心撑在浴桶上,毛巾还没碰到呢,就听到门响了。吱呀一声,门被萧天烬强行推开。季白一愣,瞪大瞳孔望了过来。萧天烬一进门,便见到一幅光洁的美人图。季白未着寸缕,青丝直垂。他身材修长,整个身体又白又滑腻还泛着光。此时季白抬眼,正巧对上他视线。萧天烬瞧着他波光潋滟的眸中,映着无限风情。叫他一时看得竟忘记呼吸。:()将军的替嫁夫郎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