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表率,就只能硬撑着,以维护所谓的权威。
在帕特纳姆堡,除了每天上午必须的3个小时严肃的线列阵型训练外,每周有一次全体合练,有时穿插射击和刺刀训练,而每天下午的时间都让士兵们自由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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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自由活动就是让他们在操场上踢足球,这是肖恩“发明”的一项体育活动,以分散和消耗这些年轻士兵们多余的精力。
这时候,北热那亚早已经恢复了秩序,或许是民防军的频繁行军拉练让本地的居民感受到了安全。
就连乡间流氓和无赖也少了很多——因为他们都被肖恩“请来”修缮帕特纳姆堡。
这一座军事要塞,修建于第四帝国的末期,是一座典型的六角型的棱堡,但它从来就没有挡住北方的军队。
这天下午,天空中又下起了雨,这里的夏天总是闷热多雨。仍有不少士兵在雨中踢球,他们似乎很享受在雨中奔跑的感觉。
“维拉尔,交待下去,虽然现在还是夏天,但也要当心这些精力旺盛的家伙淋雨着了凉。”
肖恩站在帕特纳姆堡的制高处,回头吩咐道。赫伯特-威尔斯和维拉尔-佩罗萨一左一右,站在身旁。
“司令官,请您放心,营房里浴室每天24小时热水不间断。”参谋长佩罗萨答道。
“我们热那亚民防军的待遇,恐怕是全国最好的。”副司令官威尔斯笑着道。
“但还需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对得起这样的待遇,不是吗?全体官兵都应当知道,我们每一天的开销都是热那亚人掏出来的真金白银。保卫热那亚,就是我们自己。这就是我们当兵的唯一理由。”肖恩道。
虽然军费是富人们掏的,但归根结底还是人民掏的,肖恩在心里说道。
此时此刻,肖恩也是富人或者特权阶层中的一份子。
那些叛党声称要推翻帝制,摧毁特权,不纳税不服兵役,要建立一个也许永远也不会存在的乌托邦。
这些响亮的口号也着实蛊惑了不少平民,尤其是贫穷的无产者。
但实际上,他们又是怎么做的呢?他们抢光了一切他们看到的财富,也许只是农民家中唯一的一把锄头,也许只是最后一袋口粮,然后驱使着手无寸铁的妇孺向皇储的军队挺进。
“确实如此!”威尔斯正色道,“圣努威的战事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刻,我们已经接到要求我们从奥特山策应的命令,这是皇储的命令。”
“是啊,这是皇储的命令。就是因为他此前的命令,我们遭受到了两次败绩。”肖恩道,他拍了拍自己副手的肩膀,“看上去,你的信心很足。”
“我认为我们如今的状态可不是三个月前可比的,并且我们针对狼人或者叛军的特点,进行过专门训练,我对此很有信心。”威尔斯道。
肖恩知道自己的军官们都很不服,他们对过去不久的两次颜面扫地的失败耿耿于怀。
这种复仇和不服输的心理,肖恩很是满意,这证明此前高强度的训练还是有效果的,让他们找回了一些自信。
如果民防军此时还是哀兵一片,肖恩恐怕得趁早考虑一下自己的后路,找个理由不干了——比如抑郁症什么的。
“很好。但我们必须要有一个原则,那就是我在讲习所所说的,一定要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却要重视敌人。这三个月来,我们除了训练军队外,并没有放松对敌人的侦察和情报的收集,挡在我们面前不只是一座大山,而是狼人。
至今我们对狼人知之甚少。但狼人的残暴却是众所周知的,光我们热那亚被狼人抓走或者杀死的,就有两千多人。更不必说我们热那亚不过是狼人偶尔光顾的南部省份,狼人在奥特山脉以北所犯下的罪恶,数不胜数,这都必须血债血偿。
如果皇储殿下需要我们翻越奥特山脉去捅叛军的屁股,那我们就必须首先要面对狼人。甚至我觉得狼人才是心腹大患,因为只要他们盘踞在奥特山一天,我们就没法恢复跟北方的陆路联系。不将狼人赶回西部,我们就无法正常展开经济和贸易活动。”肖恩道。
“但狼人比我们更适应山地作战,我们无法在山林中发挥我们人数和火力的优势。”佩罗萨道,“他们哪怕是一触即败,只要躲进密林中,我们也没有办法,而一进入密林,那就可能是他们的天下。”
“赫伯特,你说的没错,我们不能用自己的短处去攻击对手的长处。所以,我们最好要将狼人引出来,在我们选定的战场作战。你和维拉尔,还有参谋们,仔细商讨一下。”肖恩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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