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照样过吗?何况,凌家人都有工作,凌敦义还是当官的,怎么可能活不下去??“我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真一满脸认真给自己正名。盛景玚失笑。真是个笨姑娘。就是因为你太近人情,他们才会气疯啊。作者有话要说:祁珍:……老娘的钱呢?哪个杀千刀的贼干的?·“啊!!!”第二天,天刚麻麻亮,仓皇的尖叫声就在县委大院响起。不少人从睡梦中惊醒,骂骂咧咧。凌天奇被枕边人刺耳的叫声惊得弹坐起床:“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身体醒了,但意识还混沌着,只是下意识的反应。“你是不是动了我那个檀木盒子?”祁珍语气急切,神色扭曲。那双让人不自觉亲近的星眸此刻瞪得如铜铃一般露出眼白,她半跪在床上,双手用力捏在凌天奇肩膀处,略带几分魔怔:“不,你应该不会随便动我的东西,那就是凌可可和张菊咏干的,对,就是她们。”凌天奇彻底醒了。他看了眼屋子,发现屋里乱糟糟的。衣柜顶上的棉被落在地上散开,书桌上的书变得凌乱,台灯倒在一旁,就连窗帘布也被拽坏了。整个屋子就像被强盗洗劫过。他大吃一惊,正要问到底发生什么,就见祁珍好似变了个人一样文雅不再,破口大骂。什么剁手、娼妇之类,一点不像能从她嘴里吐出的字眼,脏得不堪入耳。她神情疯癫,嘴里念念叨叨,不断咒骂大嫂,黝黑的眼珠也频频闪烁,就跟精神失常的人差不多。回想起这段时间她暴躁易怒,动不动就跟刺猬一样扎人,凌天奇眉头深锁。面色一沉,反手抓住祁珍,低声呵斥道:“你到底在发什么疯?”祁珍;!!发疯?她没疯,她就是控制不住脾气,但现在她没疯也疯了!七年攒下的宝贝,一夜之间全没了。“你把屋子翻成这样到底要找什么?跟可可和大嫂又有什么关系?你不觉得这段时间的自己很陌生,很奇怪吗?”祁珍满面震惊。结婚七年,凌天奇对她一向言听计从,这是他第一次露出不满。她心脏冷不丁地抽搐了几下,有些陌生。“你知道什么?”“我奇怪、我陌生?这些年我攒的钱全没了!!!没那些钱,你以为自己的衬衣、皮鞋、收音机哪里来的?幼珊兄妹俩的玩具、新衣服、兴趣班……哪个不要钱,你以为靠咱们一个月五六十块就能三天两头吃肉吗?”没有她,凌家能把自己的形象包装得那么好?现在谁不说公爹清廉能办实事,谁不说凌天奇虎父无犬子,脑袋瓜好使。也不看看隔壁,人家比公爹官儿还大呢,怎么没过上他们家这样的好日子?凌天奇额际青筋暴起:“……”“行了!你自己数数,这个月你说多少次了?要我趴下给你三跪九叩,感恩戴德吗?”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无理取闹?家里吃吃喝喝能花几个钱,他每个月只给自己留五块,别的都交到她手里了,这还不够一家四口的花销吗?至于回回拿出来说,一说就牵连上家里其他人,这是要把一大家子都得罪完了才行吗?简直中了邪了。“你放屁,你——”祁珍目眦欲裂,伸手就往凌天奇脸上招呼。啪的一声,两人都傻了。对上丈夫错愕的表情,祁珍愣了一下,脑袋里传来“滴、滴滴”声——夸张到狰狞的表情瞬间僵住。祁珍打了个激灵,思维渐渐被理智掌控。充斥着怒火的双眼登时漫上水光。她怯怯地伸出手抚摸凌天奇泛红的右脸:“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我不想说那些话,也不想打你,但我控制不住。”说完,便懊恼地凑上去亲凌天奇,边亲边道歉:“老公,对不起,对不起……”凌天奇狐疑地看着她。但僵硬的身体渐渐软化,很奇怪,他心里还有点郁气,想要质问她到底怎么了,但听到祁珍道歉,心疼的情绪便疯狂生长:“你先别哭,我不生气就是了,先说说到底丢了多少?”祁珍听他语气转换如此迅速,便知道系统确实回来了。【系统,你在吗?】她依然不放心,一面对着凌天奇嘤嘤嘤,一面在心里呼唤系统。回应她的是频道错乱的电流杂音。过了一会,传来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宿主,a02被其他异能量攻击了,部分功能受损暂时无法开放,需要更多能量修复才可继续使用。】祁珍花容失色,正要问它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