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嫁给傻子么,她嫁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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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姚记,一家子吃过晚食,早早歇下了。
屋里姚沐儿点着油灯,将今日赚的铜板数了出来。
“今日卖了三百八十文,连一半的本钱都没赚回来。”他抱着钱箱,塞进床底下,“也不知明日生意如何,怕是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明日我找人去街上走一趟,将那几人是混子的消息散播出去。”沈季青铺着被褥说。
姚沐儿点头,爬上床心事重重睡下了。
翌日卯时,姚记准时开业。
沈季青推开门,便瞧见梁松拖家带口站在门外,一起的还有林松柏,与几张常来吃饭的熟面孔。
“沈老弟,大家伙来吃饭了。”梁松笑着道,“我这桌还是老样子,另外再加一份竹筒豆腐。”
“沈老板,我这桌也来两份竹筒豆腐,再来俩馒头跟一个肉包子。”
十来个人一齐涌进食肆,不大的位置瞬间被塞满,大家说笑着,佛昨日的事没发生过一般。
姚沐儿在灶房听着,心里头无比感激,让秋哥儿去前厅传话,今日每桌赠送一份新菜,送完为止。
大家听后,一脸高兴。
“那感情好,咱们有口福了!”
“哟,那岂不是说咱们是第一批品尝到新菜的?”
“姚老板手艺没得说,要是有口酒就更好了。”
“嫂夫郎,我瞧今日食客挺多的。”沈秋回到灶房,说。
姚沐儿却蹙着眉头,“只怕今日就来这些人了。”
沈秋闻言也跟着担心起来。
“先按照五十份的菜量备着吧。”
“好。”
往日灶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开着门都能累出一脑门子热汗,今日关着门也没觉得多热,前厅生意也不成,过了日中蒸锅里的竹筒,才将将卖掉一半。
酉时三刻,姚青云下学到家,见食肆已经打烊,心里便知不好,铺子生意定是受了不小影响。
吃过晚食,姚沐儿抱来钱箱,将铜板全部倒了出来。
“七百六十文,去掉铺子租金与采买食材的银钱,每日还要赔上几十文。”他皱眉道。
沈氏听后心疼地直叹气。
姚青云与沈秋面上也满是担忧。
“下午生意比晌午好上不少,应该是找来的人发挥了作用。”沈季青说道,“另外,我让他们把姚记明日出新菜的消息一道传了出去,以夫郎的手艺,相信要不了多久,铺子生意就能重新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