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我现在每日读累了,就起来打两套哥夫教我的拳法,练了月余人都结实了一圈,不信你看。”小汉子撸起袖子,露出瘦弱的胳膊给他瞧。
别说,还真比以前结实许多,个子也长高了些,但跟同岁人比还是差了一截。
“在书院别舍不得吃喝,哥交了银钱的。”姚沐儿叮嘱弟弟。
书院饭食他瞧见过,一荤一素外加一道汤,用料足油水大,看着还不错,便交了一季度公厨费用。
小汉子被冻得狠了,吸着鼻子道:“哥不用担心我,我能照顾好自己。”
“你是我弟弟,不担心你还能担心谁。”姚沐儿拍拍小汉子脑袋,“待会儿别出去了,哥把晚晌饭给你端屋来。”
“知道了。”
今日时辰不早,沈家四口吃过晚食便早早歇下。
“夫君,我总觉得青云有事瞒着我。”姚沐儿靠在汉子怀里,眉心微拧,“这才进书院半月,已经两次浑身湿着回来,你说他是不是在书院被人欺负了?”
沈季青顺着怀里人长发道:“问过青云了?”
“问了,他说是自个儿不小心滑落进湖里的。”
“前几日去书院给他送伞,瞧他与那些同窗相处得还算融洽,应当没有被欺负。”
姚沐儿眉心拧起又舒展,“兴许是我想多了。”
说着往汉子怀里靠了靠,闭上眼睛道:“今日累了许久,早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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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九,姚记食肆开业第二日。
本以为生意有所清减,却意外比昨日更加红火了些。
戌时歇业后,夫夫二人将铜板一一数过,竟比昨日多赚了七十文。
姚沐儿喜不自胜,扭身一把抱住坐在身旁的汉子。
“夫君,今日赚了好些银钱,足足七百八十文呢!”
他忙着激动,没瞧见汉子眼底,一闪而过的隐晦眼神。
“家里芋头不够用了,菘菜也得再屯上一些,要不明日你回沈家村一趟,跟二嫂买些芋头与菘菜,再顺道问问秋哥儿愿不愿意来食肆帮忙,若是愿意,后日一早坐宝来叔牛车把人接来。”
“好。”沈季青嗓音低沉,“要不去牛市买头牛,回村子也方便些。宝来叔是村里的车把式,往后咱要的东西只怕更多,若是一直用宝来叔牛车,时间一长村里百姓怕是会有怨言。”
“家里还有二十两银子,一头牛八两左右,倒是买得起。”
姚沐儿仔细想过后,觉得可行。
有了牛车,他们一家子回沈家村,便不用跟大家挤了,也不用考虑时辰问题,想何时走便何时走。
“隅中食客少,我跟娘能看顾过来,到时你去牛市挑一头回来。”
沈季青点头。
翌日隅中,姚沐儿与婆婆看着食肆,沈季青一人去了北街牛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