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细节让秦熠绷着的脸微缓。
床上躺着个男孩儿眼睛紧闭,脑袋侧到一边,精致的五官和秦熠有五分相似,烧到满
脸通红,手腕也烫得厉害。
洛双鱼又换了个手腕诊脉,其实她不用诊脉也知道是风寒感冒,但不做足全套,人家会觉得她敷衍行事。
“风寒,要发汗才可以退烧。江医生说,他不愿意吃药打针?”
秦熠点头:“要输液?”
“尽量不输液。秦先生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开一些味道淡的药,他现在发烧味觉会差些,基本吃不出味道。”
秦熠没犹豫:“你先开,不吃再说。”
洛双鱼打开药箱,挑了一包没有太大药味的无糖小柴胡,一支退烧条,递给徐叔:“60度开水冲服,服用后多喝几杯热水。”
“苦吗?”徐叔忐忑,苦小少爷会吐掉。
洛双鱼答:“不苦,都是儿童用药。”秦柏林八岁是儿童。
秦熠问:“你是儿科医生?”
“我是中医,学的比较系统。”
冲药剂的徐叔道:“难怪没看到您用听筒。服药多久见效?”
洛双鱼:“十来二十分钟左右发汗,发汗就会退烧。退烧后再治咳嗽喉咙痛。他不愿意吃药只能食疗了。”
秦熠:“食疗需要什么?我叫人准备。”
“先看情况。”
秦熠点头,接过徐叔递来的冲剂,亲自喂秦柏林,果然药一到嘴边,他马上把头扭到另一边,嘶哑着声音道:“我不吃药。”
秦熠道:“不苦。”
秦柏林不买账:“不要。”
洛双鱼拿起药箱里的银针盒晃了晃:“不吃药也可以,我帮你针灸,插上七七四
十九针,保管好。”
话音一落,安静了几秒,就听到了“咕嘟咕嘟”的吞咽声。
徐叔冲洛双鱼竖大拇指。
站在秦熠背后的洛双鱼并没有看到,他威胁秦柏林的目光,勾了勾唇。
秦熠看着侄儿喝光,问:“苦吗?”
“不苦,味道怪。”秦柏林答得不情愿。
秦熠把杯子放下,拿起温开水喂他:“多喝水,发汗烧就退了。”
“不喝。”
洛双鱼又晃针盒:“五针可以代替一杯水……”
“你敢吓唬我?”秦柏林沙哑的声音猛地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