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林怀章亲政,册封其姑母端阳长公主为皇长公主,摄政事,时年三十岁的贺行简致仕,正式被指为皇长公主驸马。而贺行简成为驸马的第一年,夫妻二人就吵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架。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左不过是这年冬天波斯国进宫朝见,陛下特地赐宴于使臣。而林清染见天色昏暗且雪天难行,便派惊蛰回公主府去告知父子二人不必等她,可先行用膳。是故年仅四岁的小世子贺铭便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准备用膳,却被其父亲贺行简拦下,“铭儿!”“爹爹,怎么了吗?”贺铭疑惑不解。“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闻言,贺铭低头思索了一会才终于想起来,今日是二月十八,是母亲的生辰。“孩儿想起来了,是母亲的生辰!”听他这么说,贺行简甚是欣慰,“说的没错,那我们现在就去宫门口接你母亲,给她一个惊喜,如何?”“可是孩儿想先用膳……”贺铭小声抗议。看见贺行简那锐利的目光后,只好点头表示答应,“那……我跟爹爹一起去。”贺行简这才露出笑容,高高兴兴带着儿子坐上去宫里的马车。此时外头飘着大雪,贺行简便为二人加了件大氅,拿着手炉倒也不觉寒冷。待林清染出来时,时间已近巳时,父子俩已经等了快半个时辰,是故她刚上马车,贺铭便撒娇道:“娘亲终于忙完了,我们快回去吧,孩儿好饿。”“你没用晚膳吗,好端端的你们跑到宫里来作甚?”“没有,爹爹说想给娘亲一个惊……”“行简。”她突然有点恼,“我不是说了让你们先用膳吗,这么冷的天你为何要把铭儿带到宫里来?”感受到她的怒意,贺行简也有点委屈,“可是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才想带着铭儿……”“所以你就让孩子饿着?”林清染直接打断他,“贺行简,你怎能如此意气用事?”贺行简不说话了,贺铭见势不对立马打圆场道:“娘亲别说爹爹了,孩儿不饿,而且爹爹也没用膳……”林清染的面色缓和了几分,“罢了,先回去吧。”下了马车后,贺行简头也不回往自己府中走去,她忍不住问道:“贺行简你去哪?”“我回府去看看母亲,阿染与铭儿先行一步吧。”“好。”林清染应声,让贺铭吃完饭后却仍不见贺行简的身影,之后的第二天,第三天也是如此……当时间来到第四天时,贺铭终于跟林清染开口:“娘亲,爹爹他好像生气了。”“我知道。”过了这么多天,她再笨也反应过来了,贺行简这明显就是赌气回娘家了。而她当晚说的话确实有点过分,尤其是当她看见贺行简准备送给她的耳坠时,愧疚感便更加明显。“铭儿,我们去把你爹爹接回来吧。”“好啊!”于是二人出了公主府径直进了贺府,遇见贺老夫人却被告知贺行简暂时不在,陪贺老夫人用完午膳后仍不见他的身影,林清染也只好先行回府。可之后的第二天,第三天,她次次都不凑巧被告知贺行简刚刚出门,第四天她便干脆让人守在贺府门口,却发现贺行简根本没有出过门。原来他这是联合贺老夫人在躲着自己,林清染心下了然,顿时有了主意……第二日,宫里便来人召贺行简入宫,说陛下有要事相商,贺行简不疑有他,坐上马车便进了宫。林怀章的内侍却一路将他往莲花池边引,还说陛下已在那备好了宴席。但当贺行简来到莲花池边,才发现林怀章的面前是一群波斯进贡的舞姬在翩翩起舞。见他前来,林怀章立刻向他招手,“姑父来了?快坐。”贺行简也只好硬着头皮坐下,尽量不去看那些舞姬,“敢问陛下说的要事是……”“先不说这个,姑父觉得他们跳得怎么样?”他不想看,林怀章偏要他看。贺行简只匆匆看了一眼又快速移开目光,吞吞吐吐道:“陛下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政事……”“不急,姑父先陪朕欣赏完这支舞再说。”闻言,贺行简也只好不再说话,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怒气十足的声音。“好你个贺行简,怪不得躲着不见我和铭儿,原来是与陛下在这看美人跳舞!”贺行简与林怀章齐齐回头,便见来人正是林清染,她与林怀章还偷偷交换了个眼神,只可惜慌了神的贺行简没看见。林清染痛心不已掉头就走,他赶紧起身追上去,“不是这样的,阿染,我没有多看一眼!”“这么说你还是看了?”她不依不饶。贺行简自知理亏也不敢再反驳,只好先跟了上去,二人不知不觉便回到了公主府,而他还在吞吞吐吐地解释,“阿染,是陛下问我那些舞姬怎么样,我才匆匆看了一眼……”房门已不知何时被人关上,林清染终于转过身来走近他,“我知道……”她踮起脚尖去吻他,“所以行简,别生气了好吗?”贺行简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伸手欲推开她,却被她缠得更紧。贺铭的声音也适时响起,“爹爹,你回来了吗?”贺行简一时愣神,竟被她推坐在凳子上,林清染还在催促,“快应他呀,不然他就要进来了。”他自觉失态,只好开口回应,“嗯,你先去温习功课,一会我要检查。”“好。”贺铭脆声跑开。贺行简却突然闷哼一声,他不用看都知道林清染抓住了什么。她手下动作不停,并缓缓凑上去想吻他,被他扭头躲开。见此,林清染轻叹了口气,“这次是我错了,行简,你送的耳坠我很:()重生后,我被首辅大人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