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温暖极了,烫得贺行简不知如何是好,这几日他确实因为暂时不能成亲而心存疑虑,但她刚刚说对他的情意终生不渝……“殿下……”被她这么直白的告白,贺行简倒有些不敢直视她。可林清染非要将他推坐在凳子上,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正视自己,正视自己的情意。“行简,相信我好吗?”林清染缓缓凑近他。“嗯……”贺行简乖乖闭上眼。二人即将亲上之际,长风突然在外禀报道:“大人,新宅子的定金已经交好了,咱们要不要现在去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置的?”贺行简:……他今天才知道长风也有这么煞风景的时候。贺行简本想拒绝,奈何林清染早已跟没事人一样站起身来替他答:“好啊,咱们就一起去看看吧,正好本宫也想知道你家大人选了什么好地段的宅子。”于是众人浩浩荡荡出了公主府,扭头进了公主府斜对面的宅子。林清染:?“你不是说不要住我对面吗?”她挑眉。贺行简也有些不好意思,却仍嘴硬道:“这又不是公主府对面……”“大人,斜对面不就是对面吗?”长风不合时宜地插嘴。下一刻他便第一次在贺行简脸上看见了吃人的表情。谁让贺行简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且自欺欺人的认为斜对面不算对面,这样一来既离公主府近,又不显得自己上赶着。“是是是,这不是对面。”林清染笑着依他。几人进了院子,林清染才发现这宅子大得很,一看就是贺行简下了血本的,所有陈设应有尽有。房牙子此时也堆着笑迎了上来,“大人您来了?在下已经按照您的需求添置了一应家具,大人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贺行简还未答话,他又注意到了一旁的林清染,“想必这位就是夫人吧,夫人快往里边请。”那人径直将她带入里间,“夫人您瞧,这是你们二人的寝居,床上的被褥,帷幔,用的都是最好的料子,窗台位置也正,日后夫人在这梳妆,光线必然极佳,夫人看看还有什么缺的,在下再找人打点着。”闻言,林清染转身看向后头的贺行简,这场景真像是夫人在询问自家夫君的意见。贺行简显然也是这样想的,于是他莞尔一笑,“夫人尽管开口,为夫定然满足。”得到肯定回答,林清染也不含糊,洋洋洒洒说了一大串,几乎要把她公主府的寝居照搬过来。长风额间冷汗直冒,看着贺行简的钱袋子越来越不安。照端阳殿下这样念下去,自己不会又要贴一大笔钱吧,虽然这些年跟着自家大人俸禄涨了不少,可……好在林清染并没有打他钱袋子的主意,她报菜名式地念完后便让身后的惊蛰拿出一袋银子来交给房牙子。贺行简本想阻止,林清染却道无妨,“行了,我知道你的钱不是今天给了这个可怜孩童就是明天给了那个病弱妇人,你贺大人乐善好施的名声都快传出大晟了。”“我若再要你的银子,岂不是人人都要说贺大人有个败家夫人了?”听她这么说,贺行简感激之余被她逗笑,“阿染怎么会是败家夫人,阿染是天底下最好的夫人。”林清染默认他这一说法,毕竟自己方才悄悄帮他把房子剩余的款项全部付清了,不然凭他那散财童子的性格要付到什么时候?……十月十八,胡令柔与盛崇明的婚事如期举行,仪式结束后,胡令柔被送入洞房,盛崇明则陪着宾客把酒言欢。胡阁老与盛知府举杯对酌,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林清染竟第一次见他如此激动。胡阁老拉着盛知府的手断断续续道:“老盛啊,你知道吗,我原本是极力反对柔儿经商的,我们胡家这样的书香门第,世代清流,怎么能出一个满身铜臭气的女儿呢?”“所以她回京时我就将她锁在房中,让她自己想清楚了再放她出来,可几天后的夜晚等我再去送饭时,却看见她与另一个男子正准备翻墙逃离。”“我当时气极了,立即叫人拿下那男子,甚至为保柔儿清誉准备把人活活打死,听他叫我一声大人才发现是你的儿子,是崇明。”“没想到多年不见他都长这么大了,他还说服我,让我同意柔儿经商,并说若日后柔儿名声有损,他愿意照顾她一辈子,我知道他是个好孩子,老盛,这么多年你们在沧州辛苦了……”盛知府的声音也带了颤,“胡大人,当年多谢你与令柔帮在下向陛下求情,你放心,日后在下那混小子若敢让令柔掉一根头发,在下定然第一个不放过他!”还在给宾客敬酒的盛崇明背后一凉,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心想莫不是这酒太凉了?目睹一切的林清染不觉掩嘴偷笑,余光一瞥却发现贺行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行简,你怎么了?”贺行简没有回答她,只拉着她的手将她带离人群来到后院。“殿下,我……”他又开始支支吾吾。林清染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该不会又要说成亲的事情吧?可我们眼下真的不能……”“我明白。”贺行简摇了摇头,“阿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他从袖中取出一物,林清染看出那是支带着梅花样式的金簪。“我说过回京之后要给你重新打支簪子,所以首饰铺那边刚打完我就马上取来了,我知道我们眼下还不能成亲,但这支簪子,阿染……阿染可不可以日日戴在发上?”贺行简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低下头,双手不停摩挲着那支簪子,他知道他们有实无名,此举更是不妥,但他还是想试试……“当然可以。”林清染笑着握住他的手,她根本就不在意那些,“行简,你送的我每日都会带上,你看我发上这支玉簪什么时候摘下来过?”:()重生后,我被首辅大人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