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不说话,却有些刻意的回避她的目光。林清染:……贺行简这未免也……太自恋了些。但谁让他是未来首辅呢?她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贺大人是去年的探花郎。”贺行简没动静。林清染又说:“贺大人仪表堂堂,聪明绝顶,我想去年琼林宴时,京城女子定吵着嚷着要嫁你。”贺行简还是没反应。林清染只好豁出去,“贺大人如此优秀,我日后若是选驸马,也必会优先选择贺大人。”贺行简终于有了动作,轻轻拉住她的手,“殿下此话当真?”这才是他想听的,不管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要她愿意低头来哄自己,就证明自己在她心中还是有一席之地的。而林清染此时又哪敢说个‘不’字?“自然当真。”她嘴上说着,眼神却漂浮不定,贺行简知道她在糊弄自己,倒也没说破,左右来日方长,感情这种事有的是时间慢慢培养。于是这一页就这么翻过去,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也不再多做停留。怎料贺行简刚站起身准备离开,又被林清染抓住按了回去。“殿下这是何意?”贺行简一脸茫然。林清染一边宽衣一边说着,“贺大人得了便宜就想走,那有那么好的事情?”“殿下!”他终于开始害怕起来。贺行简感觉自己又进了狼窝,“眼下还是巳时,不可……”“不可白日宣淫?”她一笑置之,“不容本宫宣淫,本宫也宣淫多回了,还差这一回吗?”她越凑越近,却没有吻他的唇,而是停在他的脖颈处,扯开他的衣襟在肩胛上咬了一口。“嘶!”贺行简吃痛出声,心中感叹这林清染莫不是属狗的?“这是本宫给你的教训。”她有些得意,“日后你若是再敢这样不理本宫,与本宫置气,那本宫一定会千倍万倍的还给你!”“殿下恕罪,臣不敢了。”他又恢复成往日那幅好说话的模样。但林清染并不打算放过他,自顾自进行下一步动作。贺行简彻底慌了,“殿下不必如此,臣方才已经答应殿下了……”“那又怎样?”她嘴角流露出些许狡黠,“贺大人不会以为我大费周章将人绑来只是为了说几句话吧?”贺行简:?难道不是吗?林清染看出他的困惑,将他按倒在床榻道:“当然不是,本宫是个俗人,只想着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所以贺大人,快与本宫一起及时行乐吧……”贺行简只觉得自己周身的火都被点起,而他灭火之时还不忘看向房门的方向。“放心吧,咱们动静小些,不会被别人发现的。”林清染这个时候都可以淡定宽慰他。但她说动静小些……貌似大动静的一直是她自己吧。而他只能一直默默迎合,妥协,还有……享受。他对这方面没有太多的要求,不一定要谁占据主导地位,只要两个人都能从彼此身上得到快感就好了。于是他目光柔和看着她的动作,并在必要时给予良好反馈。林清染却被他看得有些面热。他平时不是不好意思直视她吗,今日这是怎么了,倒让她自己害羞起来。“殿下怎么了?”察觉到她动作变慢,贺行简面露关心。“没什么,要不还是你来吧。”她示意二人换个身位,贺行简红着脸照做,林清染躺下后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贺行简这才明白其中含义,忙俯身吻她,求她别这样盯着自己……激烈窘迫的红潮褪去后,他终于平安无事出了公主府,林清染亦是春光满面,心道这贺行简还是这样害羞又欲拒还迎的样子有趣,自己没白哄他。但好景不长,当日下午便有人来报:“启禀殿下,贺大人他家门口聚集了一众寒门子弟,口中争论内容似乎与殿下有关,殿下不如过去看看?”与她有关?“那咱们就去看看吧。”林清染心中隐隐流露出不安来。她对贺行简当首辅前的事情不是很记得,只能将就着帮扶一些,好让他早日位极人臣为自己所用,但寒门闹事……前世好像没有这一段啊?林清染带着疑问乘坐马车一路畅行来到贺行简租的宅院门口,人还没下去便听得那群寒门破口大骂。“贺行简,你趋炎附势,谄媚惑主,简直不配担探花郎这个名头!”“就是,贺行简,你为了升官不惜依附于端阳公主,做女主的裙下臣,你这样做真是丢尽了咱们寒门学子的脸!”“攀龙附凤,无耻之尤!”不堪入耳的骂声在贺行简门前,于街巷中回荡,站在门口的贺老夫人满脸无措,“行简,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母亲,我……”贺行简第一次感觉到百口莫辩,尝试扶老夫人进屋去又被人拦下,那人指着他的鼻子骂贺行简是卑鄙小人,不配与他们同窗共事。更有眼尖的发现他脖颈处的异常,当即便要上前拉扯他的衣襟证明他与公主暗通款曲,私相授受。“够了!”林清染再也看不下去,当即带上帷帽跳下马车,大步流星冲到贺行简面前打落那人放肆的手。“你们平日里如何编排本宫,本宫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是至清至净之人,本宫不许你们如此辱没他!”“若他日本宫再听见什么不干不净的话,那便别怪本宫冷血无情,杀一儆百了!”贺行简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愣神,多年后的他仍清晰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大晴天,只是日辉再耀眼,也不及她一身光华只为他而来。她将他护在身后,为他正名,说他是至清至净之人……云景也走上前拿出腰牌,“端阳公主亲临,尔等还不跪下行礼!”那块腰牌镇住了所有人,众学子纷纷跪地高呼千岁,贺老夫人见此场面也打算与贺行简一同跪下,却被林清染伸手轻扶,“贺老夫人不必多礼。”她听出来了,这声音是那位贵人!:()重生后,我被首辅大人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