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二皇兄后,林清染坐上马车直奔将军府。“奴才见过端阳公主殿下。”将军府门前的下人虽向她行礼,语气却极为敷衍。想来也是她前世唯赵泽川马首是瞻,才让他府中的下人都这般趾高气昂。“免礼。”林清染决定暂时放过他,因为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上前一步,却再次被那下人拦住,“殿下留步,小将军特意吩咐了今日闭门谢客,谁来也不见,尤其是端阳殿下。”“是吗?”林清染面露讥讽,“若本宫非要硬闯呢?”她后退半步,怒喝一声:“来人,将这将军府门给本宫撞开!”“是!”公主府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三两下便将将军府的大门撞开,侍卫长云景更是拔出刀来架在那下人的脖子上寒声:“现在殿下可以进了吗?”“放肆!”那下人还想挣扎,“这可是战功赫赫的赵将军府,你们如此莽撞冒犯,就不怕……”他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云景早已一个刀背打晕了他。众人浩浩荡荡踏入将军府,赵将军此时尚在军中,是以将军府只有赵泽川与她的母亲两个人,可她环视一圈,也没见到半个太医的影子。“端阳公主如此浩浩荡荡带人闯府,是瞧着我家官人不在,便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赵母拖着有些丰腴的身子,怒气冲冲赶来。她没想到林清染昨日才将她儿子打了今日还敢大着胆子送上门来,不过她一向视自己为未来婆婆,自己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教训她一下,也替自己儿子报仇。“这样吧,本夫人感念你平日对本夫人的孝心,若公主愿意跪下给本夫人磕个响头陪个罪,那本夫人就当今日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就还是我赵家未来的儿媳……”清脆的巴掌声结束了赵母的疯言疯语,但这次打人的不是林清染,而是侍卫长云景,是故赵母直接被打翻在地,耳旁轰鸣声过了许久才停息,脸颊却早已肿起。“林清染,你竟敢打……”赵母话还没说完,又是一个巴掌声响起,她另一边脸颊跟着红肿,两边形成一种好笑的对称感。“不错。”林清染满意地点点头,“两边都肿起来才像个猪头。”“好了,现在告诉我那些太医被你藏哪去了?”她漠然盯着摔倒在地,狼狈至极的赵母。“我……我不知道……”赵母被打了两巴掌,再也不见方才那嚣张气焰,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不知这林清染今日吃醋了什么药,竟敢这样对她。林清染再次眼神示意身旁的云景,他当即抽出刀来架在赵母脖子上,“殿下只问一遍,你选择说还是死?”赵母仰起头,“我可是当今圣上亲封的诰命夫人,官员亲眷,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随意杀我,何况我府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找不到证据,你根本不能说我把那些太医藏了起来……”林清染皱眉,赵母说的没错,她此番贸然闯入,找得到人还好,若是找不到人,别说都察院那些老古板会到父皇面前告她的状,就是赵将军日后班师回朝都不会轻易放过她。但她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贺行简是因为自己才被赵家针对,若自己再视而不见,那日后还何谈拉拢他?林清染思索之际,赵泽川也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许是眼下在他自己家,声音也硬气了几分,“殿下昨日打了我还不够,今日我不过是找几个太医来帮我查看伤势,殿下也要冲上门来喊打喊杀吗?”“况且那几位太医方才替我开完方子后便已离开我将军府返回宫中,殿下若不信大可搜府,一会要是搜不出来,明日便别怪我联合都察院弹劾殿下强闯官员宅邸,寻衅滋事!”赵泽川说得胸有成竹,可他越是这样,林清染越是不信,她方才就是直接从宫中过来的,那群太医莫非生了翅膀,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她眼皮子底下飞进宫不成?“给本宫搜!”“是!”林清染一声令下,云景瞬间带着众侍卫四散开来,可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侍卫们依旧毫无进展。此时终于缓过神来的赵母也拍拍身上的尘土上前煽风点火道:“眼下已近午时,殿下不如还是早些回府用膳,明日在府上等着都察院弹劾的折子便是。”林清染不答话,只凤眸微眯看向她身后的赵泽川,见对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眼神却时不时地看向某处。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他的厢房。她快步走上前推门而入,赵泽川果然神色慌张地跟了上来。“这是我的厢房,殿下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随意进出男子厢房,怕是于殿下的名声不利吧?”赵泽川强装镇定。“于本宫不利,于林清月就有利吗?”赵泽川被她问得一愣。上辈子他们俩在这房间背着自己不知道在这房间干了多少龌龊事,林清染随意点破这事搪塞他,但看他目光游离,欲盖弥彰的模样,她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可这房间总共才这么大,翻来覆去两三遍怎么还没找到一个人影?她深知急不得,逼迫自己沉下心来观察这间屋子的布置,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让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个暗红色的柜子相较于其他家具未免也太突兀了些。于是她缓缓走上前伸手握住门把手,正要拉开却听身后赵泽川喊道:“殿下且慢!”他想上前阻止,被云景一行人拦住,只得厉声:“柜中全是我的衣物,殿下难不成还有翻男子衣柜的癖好?”林清染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毅然决然拉开柜门扔出里头的衣物,果然发现后面藏着一道暗门。她快速推开门,四个被堵住嘴的太医顺势滚出,扯下他们嘴里的布条后四人齐声大喊:“公主殿下救命啊!”自此,赵泽川与赵母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重生后,我被首辅大人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