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厚朗姆酒和柔滑奶油的交织,夏茯很快放松下来,她含着勺子,如实回答包志伟的处境。
徐思慧摸着胸口长舒一口气。
“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希望他后面能被退学!”
“你呢?那个男生没有继续骚扰你吧?”
“哼!他敢!我说了分手,再烦我,我就找辅导员警告他。难怪说危急时刻看真心,追我的时候喊未来的老婆,说一切听我的。结果交往的时候管的比我爸都多,实际行动却连站出去都做不到……真是个窝囊包,还好分手了,不然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对我。”
说到可恶的前任,温婉清丽的徐思慧也起了脾气,她气冲冲控诉他的无能,提及那柔情的伪装时,脸上带了些劫后余生的庆幸。
徐思慧说到兴头,另一边却突然传来门锁开启的声音。
“哎呀,月桐你回来了?”
月桐?
徐思慧现在坐着她的位置,她们是不是要起来换个地方说话啊?
夏茯跟着回首望去,看到门口立着位极有气质的黑发美人。她长发如瀑,生了张欺霜赛雪的面庞,像极了高山上的雪莲花,换身衣服就可以去演仙侠剧里的白月光大师姐。
感觉和李老师一样,是那种严肃又认真的类型。
在那种气场下,夏茯无意识绷紧脊背,她端正坐姿,差点没忍住站起来和她
问好。
李月桐也注意到了这位访客,似乎觉得她一板正经的样子有点有趣。她先是跟徐思慧打了声招呼,“没事儿,我就上来拿个东西,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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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给糖啊,她真是个好人。
夏茯忍不住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徐思慧望向友人的背影,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紧张地抿起了嘴唇,等到月桐重新关上门。确定她已经走远后,徐思慧方才扭头问向夏茯。
“我这边没有问题,倒是你,送你的人是方景澄么?”
“是的,你认识他么?”
“嗯,他很有名、我听说过他。”
何止是认识,简直如雷贯耳……文学院本来就没几个男生,他又长得那么帅,还大费周章地从金融系跑来追求院花李月桐。
两人家世都不错,最开始是在家族聚会的时候认识的。不过那时候李月桐注意力并不在方景澄身上。
要是说方景澄因为精致的长相和张扬的银发显得华光四射,好比橱窗里陈列的天价珠宝,那他哥哥方斯宇便是一块温润的古玉,有一种沉淀的美。他黑发黑眼并不张扬,气质甚至有些阴郁,但单单站在那里仍像一本等待翻开的诗篇,引人步步靠近。
方斯宇比方景澄大上八岁,已经开始集团总部接触一些主要的事务。
到宴会前,李月桐就跟父母提欣赏方斯宇的事情,也的确如愿和他搭上了话,多说了几句,然后就这样,她被方景澄盯上了。
“喜欢我哥哥么?无论谁都喜欢他……不过你成功概率蛮大的,你和妈妈都是很有气质的美人。”
方景澄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回头看了眼远处不拘言笑的母亲,明显意有所指,他轻佻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怀好意的意思。
李月桐听过这位二世祖的名头,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但偏偏家里长辈溺爱的很。因为不放心他,直接按头让他在国内读完了高中。
为了打听方斯宇的事情,她的确和方景澄相处过一段时间,看着他逐渐表现出和传闻中截然相反的一面,如同映照李月桐欲望的一面镜子——那里面的方景澄是好学的、朴质的。仿佛先前的随便只是一种男孩时期特有的“懵懂”,只要另一半从天而降,施与柔情,耐心调教,他也能变成文质彬彬的贵公子。
气氛渐渐好了起来。
五二零那天,方景澄跟她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