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要,但是却不拒绝。
有的时候觉得盛枝郁不好猜,但有的时候却又比想象中要好拿捏。
被他的身影割破的氛围灯零散落到盛枝郁的轮廓上,照出了他微蹙的眉,破碎的黑瞳,还有隐忍和随波逐流。
皮带扣解开,拉链褪下,祁返俯首吻过他眼尾的薄汗,低声喃喃:“你现在的样子好漂亮。”
诚恳的夸奖,像是着了迷的语调。
盛枝郁咬着齿关,声音沙哑:“闭……嘴。”
祁返嗯了一声,乖乖地被他训斥,又变本加厉地回击在他身上。
盛枝郁第一次觉得这人这么可恶,空间狭小,他几乎每一个可动的关节都被祁返制衡着,只能这么无措地被他围困在副驾驶上。
几个失神的瞬间,垂落的视线能看到祁返动作的右手。
那股羞耻和刺激像针,扎破了盛枝郁的从容,他伪装了一晚上的自矜一瞬间无所遁形。
很轻地泄出了一丝低喘,然后就听到耳边很重的响声。
突如其来,让人意外。
盛枝郁回眸的时候才发现是祁返撑在玻璃上的手换成了手肘,大约是想求吻,却又无法空出手来,变换姿势的时候有些按捺不住的急躁,手肘撞上了车窗才让他分神。
盛枝郁顿了顿,下巴就被祁返抬了起来,已经散得差不多的甜奶味却又重新变得鲜明。
可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故意的,还是趁势而为,盛枝郁刚刚被响动拽紧的神经还没松落,就重新被祁返抓回了注意力。
祁返深瞳里只有他的轮廓,低低地笑了一声:“怎么走神了?”
蛊惑的低音像一根引线,将理智瞬间燃到尽头,神经末端徐徐炸开绽放,只剩下乱得一塌糊涂的呼吸。
祁返稍退出距离侧身翻出了纸巾,长睫拢弯,笑意淡淡:“好像……有点?”
盛枝郁靠在车窗上,只是闭着眼睛呼吸没有理他。
祁返挑了下眉,擦干净后,又开始翻出纸巾替他收拾。
只不过这一次,手腕终于被扣住。
他慢慢抬眸,瞳眸深处匿藏着笑意。
盛枝郁的视线仍在窗外,但扣着他手腕的动作却很紧:“桦杏苑。”
祁返低淡地笑笑:“现在改变主意了?”
他嘴唇轻抿,片刻后:“那你去不去?”
“嗯,要去。”祁返带着笑俯身吻了吻盛枝郁的唇角,从后座勾了件外套,盖在他身上,“现在就去。”
祁返退离的时候,盛枝郁同步按下了车窗,一卷夹带雨水、微冷的风吹了进来,把车里略显浑浊的空气冲散。
脸边还是滚烫,他把那件外套往上提了一下,调整着不自然的坐姿。
车内的灯重新亮起,引擎发动,盛枝郁重新升上车窗。
看着车外的景色变换,盛枝郁即便是想克制,脑海里回闪的也是刚刚那些令人面红心跳的画面。
……祁返好似并没有想做到最后一步的打算。
盛枝郁回味过来这可能只是他胁迫自己坦白的手段,蹙眉回头,却无意扫到祁返的裤子。
然后,止住了质问的冲动,再一次看向窗外。
雨势更大,车驶入停车场的时候,闷雷接连不断。
祁返替盛枝郁拉开车门,脸上带着毫无歉意的笑:“怎么办,这个天气……我好像回不去了。”
盛枝郁冷哼了一声,旋即推开车门。
祁返取出伞,带上车门,跟上了他的步伐。
盛枝郁住在七楼,从电梯走出,径直输入密码。
祁返有点意外:“我在你旁边。”
“所以呢?”盛枝郁面无表情地推开门,“我不告诉你,你以后就不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