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祁返的吻。
……反正他们是床伴。
想到这里,盛枝郁忽然抬手,抓住了祁返的手腕,往身侧一带。
Alpha的易感期从来都不容小觑。
盛枝郁自上而下地仰起脸,纯黑的眸像是一张网,捉住了祁返的视线。
他唇角轻挽,声线上扬而挑衅:“祁返,早上你说帮忙,还算数吗?”
鸢尾的淡香犹如一片涌出的潮雾,不动声色地侵向面前的男人,这是Alpha在本能催生下的信息素引诱,眼前的人如果是Omega,几乎就要被鸢尾花锁在信息素组成的空间里。
可偏偏祁返是Alpha,他并没有被轻易捕捉蛊惑,乌木沉香醇厚的香气从容地盘生在鸢尾花从里,像是穿行的蛇,从两个人相触的地方慢慢缠绕而上。
两种信息素像是慢慢染出一股馥奇的香调来。
“帮忙?”祁返眼底酿出了零星的笑意,却没有早上那么好说话,“你和我都是Alpha,要怎么帮忙?”
他垂着的视线,清晰地看到盛枝郁猩红的舌尖悄然舔了一下犬齿。
非常大胆而又危险的举动。
盛枝郁反扣住他的手腕,两股信息素在除腺体外最浓郁的皮肤上触碰,电流般蹿过对方的身体,激起了波涛汹涌的征服欲。
他的手腕落了点力,Alpha即便易感期,爆发力也是相当可观。
也可能是祁返没有防备,就这么被他拽到了床上。
得逞以后,盛枝郁另一只空出的手落到男人的髋骨上,扶压的动作不算熟稔:“你是想咬我,还是被我咬?”
鸢尾交缠沉香,试探的前调散尽后,余韵辛辣又刺激。
尽管Alpha的信息素在叫嚣着占有和镇压,但祁返仍是放纵着盛枝郁欺身而上,这种背叛本能的自虐式调情像是极佳的助兴剂,比单纯地掌控一只Omega要带劲得多。
盛枝郁亦是感他所感。
后颈已经刺痛得不行,皮肤上的每一寸感官都在刺激着让他远离同类,可越是这样,他却越觉得齿尖发痒。
偏偏跟前的人并没有阻止这种荒诞的捕猎行为,而是慢慢地挑起了好看的眉眼,琥珀色的眼深深地捕住他的视线。
祁返的回答从容不迫:“那你想咬我么?”
如果只是单纯的临时标记,盛枝郁自然是想的,毕竟这是Alpha的本能。
可是,咬一只Alpha?
他思绪有些涣散,暂时不能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
就在他沉默的间隙,祁返低头含住了他的耳垂,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你想咬的,对么?”性感而又低沉的嗓音磨着耳朵,似乎是商量,又没有留余地,“不要的话,那我要来了。”
这可不行。
盛枝郁拽住他的领口将人往下拉,白皙的齿抵上了男人的颈,不管不顾地咬住了一侧。
乌木沉香带着点腥涩溢满口腔,
然后,他听到祁返沉沉的一声叹。
“……咬得不对,也没有轻重。”
“真是个不合格的Alpha。”
话音刚落,盛枝郁的下巴被轻轻抬起,他沾着腥血的唇就这么被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