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陛下,这事怕是不太好朝上说了。王顺吞吞吐吐,工部请陛下分一人给他,可这人,精通水利,祖上是汴州水师匠人传家
晋九怀,那就调人给他,水患事紧。
王顺,此人昨夜被您送给玉妃娘娘,现在人还在未央宫里,被玉妃娘娘留下了。
晋九怀眸底骤然阴鸷,玉妃娘娘昨夜留人过夜了?
他语气很轻,可那语气中的杀意毋庸置疑。
没没,只是留人在殿里待了一会儿,就把人赶去偏殿。王顺脖颈发凉,手上发抖,就知道惹上玉妃准没好事,但是,这事情怎么就那么巧呢!宫里那么大,玉妃昨天去侍卫所挑人,好巧不巧,就挑上了今日工部大人要的魏然!
一会儿?晋九怀还是阴沉。
昨夜之前,他对慕沉鱼睡谁,和多少男人在一起,是毫不关心的。
但是昨夜那梦,现在他听着这些话,便是刺耳异常!
是,是据守在外边的侍卫禀报,两个侍卫一起进去,统共不到眨眼功夫,娘娘就叫了水只,只是,女官说娘娘衣服都是完好的,并没有动那侍卫分毫!
王顺嘴里发苦,小心翼翼,总算说完,他每句话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晋九怀的神色随着他的话,时阴时晴。
一下就要了两个男人还叫了水
晋九怀呼吸有些不畅。
片刻,他淡淡道,让玉妃把那侍卫送回去,以后不要再纵她胡闹!
是。王顺应。
他不敢说,但是,心里更苦。
陛下说得轻松,可玉妃娘娘,那是好招惹的吗?给了人又要,她不得把天给后宫捅烂?
上朝。
工部侍郎果然上了奏折,请晋九怀把魏然、晋聿,一起调配给他。
这两人出身汴州,一个精通修桥、汴州水利,另一个家是汴州,父亲是汴州的通判,方便他们去汴州调度。
这要求合情合理,晋九怀一口答应。
只是,等他退朝回宫,一眼看到王顺,便想起魏然,还没开口,王顺已经噗通跪在地上,喊一声陛下就缓缓抬头,满眼心酸。
奴才办事不力,求陛下责罚!
只见这太监总管脸上被抓破的痕迹,明显是女人所为。
宫里,敢抓王顺的,晋九怀只想到一个。
她抓了你?
回陛下,玉妃娘娘她,养了只猫。
王顺呜咽,他就没见过那么凶的猫,就跟它主人似的,看上去貌美,其实凶得像老虎,他刚宣旨,那猫冲上来就把他脸撕了。
玉妃娘娘说,陛下拒了她一个人,这两个人她挑了,就是她的人,陛下就别再打她宫里人的主意了。
放肆!晋九怀薄唇绷了,半晌,他又想起工部侍郎提起的另一个人,晋聿,去侍卫所?让他来。
王顺:陛下,晋聿就是娘娘昨夜挑的另一个人。
摆驾未央宫。晋九怀眸色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