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黎是提醒过他,在昨天那一堆啰七八嗦的话中,也是奇怪,那么一堆话,他竟全把跟谢归有关的事情记住了,其他的事情是一点儿都没记住。
“唔,什么时候开始?”时津问。
“已经开始了,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不用了,地点告诉我,我自己过去。”
时津挂断电话,冲王翠梅不好意思道:“抱歉了王阿姨,我家里有点事,需要回去,下次我再来看望您。”
“诶家里有事也是没办法,天黑路暗的,你开车小心点啊。”王翠梅有些失落。
时津点头,冲谢归看了眼,“我先走了。”
院外响起车引擎启动的声音,紧接着越来越远,直至恢复宁静。
死寂一般的静。
王翠梅目送时津离开,回来看到也准备离开的谢归,“谢归啊,你跟姨妈老实说,你们是不是在交往啊?”
谢归长睫颤了颤。
王翠梅叹口气,“你不用瞒我了,那孩子开的车,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叫什么法拉利,最低都百万起步,那孩子家境很好是吧。”
“他父母是不是不同意你们俩?你这么优秀,努努力也不行吗?我这儿还有存款三十万,你看要是不够结婚的话,呃……你就自己再想想办法吧。”
“我第一眼看那孩子就喜欢的很,他长得——”王翠梅眼神暗淡了,“和她很像,那一晚我以为是看错了,今天他笑起来的时候,我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你知道吗,那晚他说,他是过来找亲生父母的,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胡说套我话,如果真是那样……”
王翠梅反而说不下去了。
如果真是那样,那兰花的亲生孩子,如今过得,好极了。
“算了,进屋吃饭吧。”
王翠梅转身,发现谢归还倚在门口盯着时津消失的方向看。
她叹口气,“别看了,他只是回他家去了,咱们也回自己家。”
谢归不回头,依旧盯着时津消失的方向,说:“姨妈,过段时间你可能要受点苦。”
“如果有人问起十年前那场车祸,你全都如实说,包括因这场车祸而死的,名叫宁玉琴的女人。”
。
时津换了身休闲西装赶到宴会现场时,宴会才刚进行到主持人宣布正式开始的环节。
他找到时斯,咬牙,“这不才开始吗,还骗我说已经开始了,搞得我火急火燎地赶来。”
时斯笑,“我不这样说你能按时赶来?你去哪儿了,把今晚这么重要的宴会都忘了,也不怕顾灵在宴会上看不到你人,就找机会使劲灌你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