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津坐在茶桌前泡茶,金黎在对面噼里啪啦了一堆,然后说:
“时少,顾家那边的意思是想要他们恢复合作,可以,但是他们只跟时斯谈。”
“并且只给我们一天的时间考虑,不然明晚十点,就会断掉给时家仅存的供应。”
金黎为难说:“时少,这个时候没了顾家资源的供应,集团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新的合适的合作商,且找到之后,起码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去审查合作商的产品质量,现在的情况于集团而言,每一天的损失近乎千万,若真要等一个月……这损失集团难以承受。”
而若他们不想承受这笔损失,那时家就要彻底放弃时津,甚至是时蓬奕,转而捧时斯上位。
这样看来,顾家那三老早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时斯的阵营。
更何况现在集团内部还有何邯这位一直支持着时斯的老派员工。
前进是深坑,后退是火海,好似怎么走,能给时津的,都是一条死路。
“这么严肃的事情,爷爷那边没发话?”时津问。
金黎叹口气,“时老让您自己抉择,说他老了不管集团的事。”
时津失笑,这老家伙,还真准备过上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隐居生活了吗?
金黎提醒:“时少,留给我们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了,您必须尽快决断,然后安排后续行程。”
时津将泡好的白茶给金黎倒上一杯。
金黎:“不了时少,喝了茶我晚上会睡不着。”
时津瞥他一眼,“原来你以为你今晚还能睡着?”
金黎:“……”
“喝吧。”
“好的时少。”真是栓扣了,万恶的资本家!
时津拿出手机,通讯录翻到备注为“哥”的名字上。
仅是犹豫了一秒,备注为“哥”的号码主动打了过来。
时津顿了顿,按下接听。
那边轻笑:“晚上好,崽崽。”
没苦硬吃
“并不是很好。”时津说,“这种迂回战术,好玩吗?”
“任何战术都不能以好玩来论,只能说比较有意思。”
时斯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讲起话来语调不急不缓,听着格外舒心,只是现在时津已经学会对他每句话都下意识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