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时斯到底想不想当这个继承人。
“对了时少,时老让我传话给您,逮住跳蚤的最后一击,需要您动一动。”
时津指尖敲打桌面,思索一会儿,开口:“你宣布下去,联系以前合作还不错的报社媒体们,明天九点,我会在帝苑酒店会议厅召开记者会,解答关于顾家宴会那晚所谓的‘弑兄’事件。”
金黎一愣,“时少,您肯定是时老亲孙子,他这边刚叫您动一动,都还没叫您该如何动,您就连对策都想好了!”
“金黎啊,我哪里会知道他的想法,我只是按照我自己的节奏来而已,在这个电话之前,我本也想跟你打电话约媒体开记者会,好了,继续忙活你自己的事情吧,再有事情联系我。”
次日八点五十,时津就已经出现在记者招待会现场。
他今天刻意装扮了一下,浑身上下连头发丝儿都透露着精致,光是看精神面貌就能击败一堆虚假传言。
别的不说,就他这个长相,要混娱乐圈的话,绝对能成顶级爱豆。
上午九点,金黎准时将门外的记者们放进来,闪光灯开始无死角对着时津咔咔拍,时津偶尔也还冲着几个镜头微笑,让拍照的小姐姐小哥哥们惊喜得嗷嗷直叫。
人不好色天诛地灭,但他们也不会忘了前来的目的。
“请问时津先生真的有为权残害家族堂哥的想法和行为吗?”
“时津先生,这张您将您堂哥脖子勒出血的照片该如何解释呢?”
“时先生您是否早知自己不是真少爷,为了保住继承人的位置所以才对您堂哥做出如此残害行径?”
“……”
怼爆全场
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好在时津早有心理准备。
必要问题就清楚回答,半必要问题就模糊回答,不必要问题就幽默回答,傻逼问题就冷处理。
全程下来气氛还算友好平和,但这次记者会是公开的,来的不仅有和时津关系不错的记者,也有和别人关系不错的记者,就开始抓着一个点不停追问。
“时津先生,您口口声声称那晚的行为是在帮时斯,可后面时斯还是去医院接受治疗,就算是帮,您下手的程度是不是太黑了点呢?您当时就没有‘借帮变杀’的想法吗?”
全场寂静,全都齐刷刷看向这位发言的黑框眼镜男记者,分明这个问题已经翻了篇,但他又抓了一个新点来炒旧饭,显然是要跟时津杠上,以语言艺术来引得时津承认自己“弑兄”。
时津双手交握在小腹前,嘴角挂着完美笑意,他说:“这位男记者,你知道砒霜这个东西吗?”
眼镜哥:“当然,毒药嘛,在古代又叫鹤顶红,可这跟你有弑兄念头有什么关系?”
时津:“砒霜的学名为三氧化二砷,众所周知,这是一种能要人命的毒药,是剧毒,然而这种杀人的剧毒却能在一定程度上治疗白血病,对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起诱导分化作用[2]。这以毒攻毒的办法,你能说是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