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真没事。”
时津也知道自己不能被人发现,但他本身是从房间门进来的,现在显然马上就要从房间门进来进来一波医生来查看时老的身体。
“翻窗!翻窗!”时老指着窗。
时津此刻哪里有乖孙前来探望重病爷爷的样子,简直就像是趁着月黑风高过来偷-情的,而且现在马上就要被正主发现,情夫得赶紧翻窗跑。
时津手脚利落翻出了窗。
但,时老的房间在五楼,他踏马的得顺着墙壁下五楼!
不出意外的话,他顺着墙壁下五楼应该就是喘两口气的事儿,但出了意外。
顾灵愤怒的声音从转角处传来,眼瞧着她人就要过来他这边。
“时津!时津你给我出来!你把话给我说明白!说到一半就挂电话算什么男人!”
她一个人过来就算了,关键她身后还跟着千军万马。
“顾家主,小少爷真的不在时宅,等有了小少爷的消息,我再给您说行不行?时老身体不适,需要静养,您还是安静些吧。”
果然危难时刻顾灵挺身而出,寻常时刻顾灵带着危难来了。
时津来不及多吐槽被他诓来的顾灵,见到三楼有个房间窗户半开着,直接闪身进去,怕被人发现,再顺道把窗户锁上。
他浑身瘫软如受了潮的面条,软趴趴顺着墙壁滑落坐在地板上,轻擦额头的细汗。
“真是惊心动魄的一晚,回个自己家还整的跟偷人似的。”
“嗯?”突然间,脚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东西,视线昏暗,时津得凑过去看,是一支用空了的抑制剂。
视线扩大,在他面前,是数十支用空了的抑制剂。
刚才情况紧急,他进来房间根本来不及观察房间的不对劲之处,再者说,这是在时宅,他潜意识里也不会去观察这里是否有危险。
然而从发现第一支抑制剂的时候,他嗅了一下空气。
熟悉的冷雪白山茶瞬间侵袭他嗅觉。
一股毛骨悚然的危险气息从脚到尾将他紧紧缠绕。
时津转身就要开窗跑。
但总有人速度比他更快,将他从背后紧紧抱住。
身后人有着灼烫到不像话的体温,喷洒的气息也灼热,烫的他身体一僵。
熟悉的高度,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嗓音。
他们曾经仅差10的距离,终于在这一刻急剧缩成0。
谢归用力抱紧身前人,头埋在他颈窝里,闷声开口:
“时津。”
“我们再见面了。”
时津紧绷了神经,意识到此刻谢归的状态不对,“谢归,你敏感期发作了?”
“嗯,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你每次敏感期发作都打这么多抑制剂?”时津看到地板上数十支空了的抑制剂,只觉得触目惊心。
就算他敏感期发作起来特殊,也是只用两支就够了。
谢归打这么多,真的不怕身体出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