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路过洒下繁星的蓝眼泪海景,谢归淡扫了一眼,时津看都不看。
豪车行至红灯前,时津停下,启声:“谢归,我们的关系,就此结束吧。”
明娇娇的事件让他明白过来,时老并不是真的想让他这个时候就相亲结婚,他在借用此举来警告他最近的行径。
他思来想去,最近他也只在一人身上过于放纵了。
他若再不和谢归断了联系,到时候就不只是时斯过来找谢归,下一个只怕是时老那边的人过来。
他这将近一个月的任性,必须要在还能自控的时候,抓紧掐灭断掉。
谢归嗓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你认真的?”
时津捏了捏方向盘,内心突然浮现出点歉意与愧疚。
这段关系,是他不管不顾的强行开始了,现在又不管不顾的强行断掉,他都可以想象今日过后,日后他们再相见时,谢归会拿怎样冷漠的眼神看他。
一想到那个时候的谢归,他的心就有点隐隐作痛。
他轻吁一口气,“我就这么说吧,如果我们之间再不断掉,我可能就要开始认真了。”
谢归眼神微妙。
“但你跟我之间有着如鸿沟一样的距离,我绝不可能为了你去同我的家人对抗。现在你只是被我堂哥注意到,他就已经来找你‘谈心’,等你被我父母甚至被我爷爷注意到呢?他们的手段不是你一个穷学生能承受起的。”
时津强调一点,“谢归,我这样做是为你好。”
“在这期间你所有的付出我都按照五倍的价格补偿给你,希望我们有个体面的散场。”
一脚油门将谢归送到京大校门口,路上谢归一句话都没说,直到下车也是沉默着,这让时津有点不安。
他看着谢归沉默离去的背影,终究忍不住摁下车窗,喊了一声:“谢归!”
谢归停住脚步。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房子车子都不要?这个时候不提,以后再提及我可就不会给你了。”
以后,他恐怕就不是时津了,没有能力再给他房子车子。
谢归挥了挥手,依旧没有回头,旋即继续朝前走。
“他为什么不回头,是因为在哭吗?是我说的太狠了吗?我说要断掉他就一点儿不挽留?其实他也对这段关系深恶痛绝吧?”时津趴在车窗边,目送着谢归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京大校园内。
一股深深的无措和烦躁涌上心头,时津点燃一支烟。
和谢归彻底断了关系,最麻烦的一点是他敏感期发作时不好处理,只能继续靠着抑制剂过活,第二麻烦的便是他身上oga信息素的味道,但这一点可以借用席悍的办法,用那劳什子遮掩香水解决。
“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快找到他啊。”时津叹气。
找到真正的时津,他目前所有困境都能迎刃而解。
晚上十一点,时津突闯席悍所在的公寓,刚洗完澡的席悍吓的面色一变。
深更半夜,一个alpha来到独居oga的住所,这意味着什么,席悍很难不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