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没什么。“赵六郎笑笑,”你近些日子都小心些吧,香典司若无事便早些回家。”
秦府的事情现?下还没有个结果,难保不会有人还想要生?事。
但他不提醒,苏悠其?实也一直很谨慎着。
阿俏把血玉盏打碎被迫赔五万两?,以?及她没钱赔偿被关?在牢房的事情就闹得不小,包括后来周沅帮她解围的事,也有不少?人知道?。但外面却不止有这些流言,甚至还无端出了她贪墨银两?这么离谱的传言
她这次回来,看似立了大功,嘉惠帝任她当了香使风光无限,可她那颗心却怎么都是悬着不安的,总感?觉这香使一职如同一柄刀子吊在头上,随时会要了她的命。
她也听说?了,嘉惠帝近来寻了个名?医,身子好转了很多,所以?又有了执掌大权的精力,五皇子复出的消息也传得沸沸扬扬,暗潮之下又开始在分?权立派。
她如今自身难保,便该处处谨慎。
但偏偏她越怕什么,便越来什么。
赵六郎这头刚提醒说?小心一点,都察院的人便来了,问及情况才知道?有人秘密参了周沅,苏悠无端被牵连。
资助万安学子的事不知怎么传到了朝堂之上,于是万安即将参加科考的几个学子,便成?了太子在暗中培植的势力。
这种考前受投递文章认学生?的官员不在少?数,偏偏到了周沅这便成?了培植势力,拉拢人才。
而嘉惠帝本就对周沅疑心重,自然容不得此。但周沅是太子,训斥一番也就过去了,但苏悠不同,香典司,翻旧案及新政,她桩桩件件都参与了其?中。又与太子的关?系亲密过甚,便认定了她有所图。
所以?,不管是真是假,她都少?不了被带去都察院审讯。
似乎无论如何都要打压她。
好在苏悠眼下就是个不入流的小官,赵六郎是东宫的人又是赵郢真的儿子,他开口说?情,都察院的人还是会卖几分?面子,只?说?将人缓一晚上,待明日查清楚了再将人带走不迟。
然后赵六郎让苏悠先回家,自己则进?了宫。
“苏姑娘近来处处被针对,殿下当真不管管?”看着周沅还有闲心画画,赵六郎觉得不可思议。
“你爹他知道?分?寸。”周沅未抬眸,继续作画。
“话虽如此,可苏姑娘这样被牵连,有一次便有两?次、三次,殿下难道?就不怕吗?”他都能看出来苏悠一回京就被针对了,没道?理周沅会没察觉出来。
不过赵六郎更担心的还是这背后的人,表面上拿苏悠作幌子,实际就是在探周沅的底。
不说?户部尚书现?在还是五皇子的人,就单说?先前的婚事一闹腾,荣国公早就怨恨上了周沅。他那只?老谋深算的狐狸,用丹药讨好嘉惠帝,存了什么邪心思,一点不能小觑。
“斩草便要除根,孤若是现?在动手,除不尽,反而让他们有喘息的余地。”周沅一边作画,一边余出心神来回他,"你费心多看着她些吧。"
赵六郎觉得周沅这反应颇是奇怪,瞧了他一眼,狐疑道?:"你们俩又吵架了?"
若是以?往,只?要关?于苏悠的事,他定然是亲历亲为,自己去告诉她情况了,但现?在好像是在,避着?
周沅没理他。小片刻后,收尾的一笔停在了凉亭的宝顶上,凉亭只?画了半截,另一半是烟火袅袅的塌陷,这画面就让人瞧着有些熟悉。
赵六郎随之一顿,想起?来这画上的地方是哪儿了——月华宫当年被烧了的惨景。
而如今的月华宫住着的正是五皇子。
赵六郎咂摸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了:“殿下的意思是荣国公与五殿下又勾结一起?了?”
周沅把画递给他:“收好了。”
赵六郎称是,收完放进?了怀里?,又道?:“那殿下可知这参奏的人是谁?”
苏悠在万安建学堂、出钱帮助参加科考学子一事,朝廷里?没什么人会知道?,而且这种是大善之举,即便知道?也不会有人拿这事来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