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悠听完眸色一冷:“此话是何意??”
陈戟不答,转身跃上房,留下一句:“你若想知道何不去问问太子,毕竟当年荣国公与你爹一样都是他的属臣!”
院子里寂静无声,侥幸逃过一死的苏悠心情依旧沉重。
她知道陈戟方才的话是想挑拨离间,因为当初嘉惠帝对先太子之死悲伤过度,才严令禁止了不再追查旧案。可有一事陈戟说的没错,当初参与新政贪污谋害她爹的人并没有除尽。
但她却从未想过荣国公也会在其中,他当初可是一心要把女儿嫁给周沅,且与她爹一样都是为了辅佐周沅,没有理由心生害意,至周沅于死地而堵了自己的前路……
苏悠没去深想,只知道若陈戟真的知悉当年的真相,那他刚才话中之意,便是荣国公与五皇子当初也参与了。
果真是如此,那她便有机会借香典司一案替父亲翻案洗冤。
周沅刚从勤政殿出来,嘉惠帝便心病急发倒下了,寻了太医,稳了病情后,他才回到东宫。
回去的
作为太子部下没有哪一个会不知道,苏悠是他们殿下心头上的人,可若再发生像四年前一样他们殿下被五皇子设了计,被圣上罚了仗,他们就是十个脑袋都难以抵罪。
所以重要时期,他们是绝对以太子为首要的。
苏悠宅子外撤走的人是予良擅自做的主,他尽量安慰道:“陈戟出来时并没有带走苏姑娘,宅子里也无血迹,苏姑娘心思聪慧应当是躲了起来。”
便是这么说,可一个女子半夜三更去外头也是极其不安全的。
予良还跪在地上请罪,周沅让他起来,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去拿了案桌上的议案文卷:“送去给玉乾宫。”
吴仁清的案子进而成为了朝廷重臣贪墨银款的大案,案卷上证据罗列得清楚明了,但嘉惠帝因突发心疾今日的朝会怕是上不了,既然没有个定夺,便干脆将议案结果送去给五皇子。
如果陈戟私自提高万安赋税饱私囊这一点,五皇子尚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魏家一家独大试图龙断贪墨让自己存在威胁,五皇子就绝对不会容忍的。
从一开始周沅就没有打算将案子呈上御前,因为亲自动手远比交给五皇子处理来的曲折。
周沅换了身便衣准备出宫去找苏悠,刚至门口青云楼派人送信来了,来人回禀苏悠没有受伤,如今在青云楼。
吕公公把信交到了周沅的手中,他拽在手里没看,依旧往外走。
比起信,他更想亲眼见到人无恙。
吕公公却追上来:“苏姑娘说若殿下一切安好,她也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希望殿下暂时不要去寻她。”
苏悠明白此时周沅会有很多事情,不愿意他为了自己两头担心,只希望他能尽快将香典司的案子了结,这样才有希望替父亲翻案。
而且她也知道周沅好不容易将她从香典司的案子里脱干净关系,若再卷入其中,必然会惹来没必要的麻烦。
吕公公道:“殿下,内阁大臣们寅时便要进宫了。”
嘉惠帝心疾突发,今日小朝议是在东宫,若此时出宫,回来误了时辰,内阁免不了拿此添油加醋一翻。
但周沅没理,吕公公才将那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苏姑娘还说若殿下执意要去找……她也不会见殿下。”
周沅这才顿住了脚,回了书房。
将那皱成一团的信又一点点给展开,没有多余的话,醒目的四个大字入在眼帘:
很好,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