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不肯回苏家还言语羞辱长辈,我道是你长了骨气,原来竟是为了方便在外面幽会野男人!苏悠你给我出来!”
房内,原本要走的苏悠顿在门口,迟迟未动。
周沅却从她身后走来,抬手要开门,她急忙忙挡在身前制止住:“殿下……不如等下再出去?”
周沅淡淡:“孤为何要陪你在这躲着?”
苏悠道:“可殿下若是这会儿出去,肯定会被人误会……”
三夫人的声音那么大,早就惊动了其他雅间的人。
周沅看着她:“苏姑娘怕什么?”
“殿下难道不怕吗?”
她一个人经历这种这不可理喻且糟心的事情已经够烦了,实在不想害周沅也卷入其中。
可她的话,却让身前的人眸色略沉:“苏姑娘是怕孤坏了你的好姻缘?”
“……”这哪跟哪。
苏悠抵死不让,一手抱着木盒,一手挡着:“外头的人可不知殿下的身份,殿下这般出去莫非是要当民女的野男人?”
她这话与他刚刚问的没有什么区别,无非是不想自己与她有任何关系的出现在人前。
周沅迈着步子一点点走近,弯腰看着身前的人,缓缓道:“在你做出那些事之后,苏姑娘当真以为孤会那般宽容你吗?”
苏悠抬眸,未来得及反应,腰间覆来一手,紧而有力的握着她腰,迫使她向前。
周沅沉着眸,一字一顿:“你想好好嫁人,有没有问过孤同不同意?”
吃醋
初夏薄衫,腰间掌心覆来的温度,一片滚烫,清晰至极。
苏悠原本抱着的画盒也陡然摔落在地,她看着周沅沉了脸,目色凉薄:“四年不长,孤也记仇,没有忘记苏姑娘当初是如何对待孤的。况且,孤与你之间还有什么是见不得人的吗?”
在周沅看来,她当初狠心撕毁婚书,而眼下因恨嫁害怕流言又要他帮忙隐瞒,确是有些无耻了,他也没必要帮自己。
但事实并非如此,她只是觉得,三夫人这一通嚷喊,不少雅间的人都已经走到廊道上,众人碎言纷纷,若便这么出去无论如何都是释不清的,又有何益处呢?
苏悠无从解释,只推开了周沅:“殿下不妨冷静一点,这么出去对你我都不好。”
可腰间力道加重,又将那推开得距离拉得更近了一些,握住那欲推开自己的手,他忽而笑问:“那宋渝当真是你相中之人?”
这几日关于苏悠与宋渝日夜相处日久生情的消息肆溢,便是他在宫里都听见了。
苏悠垂眸:“殿下要笑话便笑话吧,只是眼下,还请殿下忍忍。”
她清楚三夫人的性子,此番不找到她绝不会罢休,也知道无论谣言是谁,周沅都要免不了要揶揄她,干脆不作解释,随了他的意,希望他能忍耐这一回。
她这般不否认,也不挣扎,周沅气笑了:“苏悠,孤在与你偷情吗?”
话落,恰好三夫人也到了雅间门外,方才她就听见里头有东西摔落的声响,便也敲响了门。
门没落闩,直接是能从外头推开的,看着两人这般暧昧的环在一起,躲也躲不及了,苏悠情急之下直接后背贴过去将门堵住,周沅也被她带着整个人倾身堵在了门上。
硬挺的胸膛撞得苏悠鼻梁骨生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莹莹欲落。
身前的人忙松开了她,可苏悠却以为他要开门,急拉住他,紧张兮兮地抬眼看向他。
周沅整个身子都被贴裹住了苏悠,她一手揪着周沅腰间的衣服,一只手还轻捂着在他的唇边。
两人的距离也太近了,近到他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身肢,淡淡的清香,以及低头可见的白如玉瓷的脖颈延伸至下……
即使不是有心,也令人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