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他跟前来,压低了语气?,声音犹软绵道:“殿下要揭穿我腕上有守宫砂的事情,我们就是?仇人?”
一旁桌上不仅有书本笔纸,还有一些情|趣之用的东西。
织雾随手捉起一件物什。
下一刻,男人便察觉一双柔软小手将一根冰凉缎带缠绕在?他的腕上。
晏殷半睁开眼,似乎有些意外。
织雾绑住了他的腕,确保他短期内无力反抗,这才语气?故作威胁道:“殿下饮了助兴的酒水,倘若我在?这里和殿下发生什么奇怪的关系……”
“到时候殿下就算揭穿我,也是?殿下对我做了暧昧的事情……”
若在?守宫砂这件事情上,他执意揭穿。
她趁着他饮用了鹿血酒后,与他发生情|事……
届时她身上星星点点的吻痕还有其他暧昧的东西,都只会证明是?他欺负了她。
晏殷打量了她片刻,接着忽而嗤笑了声,“是?吗?”
“那你何不试试?”
织雾对上他略有些讥讽的目光,心口愈发狂跳得?厉害。
她当?然不敢。
真要这样做……只怕她还没完全消了守宫砂,晏殷的人就得?赶到。
到时候谁欺负谁才真是?说?不准的事儿。
只是?被?他戳破后,她语气?颇有种被?看破后的恼羞成怒,口中反而更为外强中干。
“殿下以为我不敢吗?”
织雾顿时挑衅般跨坐在?他的腰上,继胆大包天地绑住他手腕后,竟又颤着指尖捉起另一根缎带蒙住了他的黑眸。
雪白的缎带覆盖在?他苍白的面庞,遮住了双目,和他们头一次见面时,她所见到的柔弱无害模样竟隐隐重叠。
也正因如此,才让织雾一开始就错信男人会是?什么纯良之人。
织雾想到他先前在?自?己?胸口画花,自?也感到脸颊发烫。
她快速解开他的衣襟,拿起桌上的毛笔尖在?他胸口上写了个两个大字,试图用原身恶劣的姿态欺负他。
“太?子殿下这般风流情态的确少见……”
“不过,与那卖……卖弄风骚的小倌又有什么差别?”
晏殷即便闭着眼睛都能根据身上被?描绘的笔画感受出她写出的字。
他这时才缓缓抿紧唇。
在?确定她打算作死到底都不收手,男人顿时嗓音沉沉道:“阿雾,你很好——”
织雾听他不叫自?己?顾小姐,忽然唤自?己?“阿雾”,霎时间心头一颤。
她坐在?他的腰腹处蓦地往后一蹭,便听得?身下男人闷哼了一声。
晏殷握紧的骨节都隐隐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