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两个讨人厌的弟子身后,等许禄延一喊孔师兄,他们迅速转身。
“师兄。”
“孔师兄好。”
孔幽上下打量着这两个躬身行礼的弟子,他的目光带着沉甸甸的重量,压得两人抬不起头。
“明礼堂的弟子?”
孔幽上来就点出两人的身份,他的意思也很明白。
他的言外之意是,他已经知道他们是来自哪里的弟子,事后绝对要找他们的堂主说道说道。
两个弟子的背后已经在冒冷汗了。
他们在心里互相埋怨,早知道就不该犯这个贱!
这下好了,被孔幽抓个正着。
孔幽被宗主和大长老委以重任,在入门考期间发生的任何异常,他都要记在心里,并且禀告给师父和宗主。
弟子们心里没底。孔幽要是只对他们堂主说还好。万一报到宗主那里,宗主再责问堂主,堂主得知他们欺凌参加入门考的报考者,那还能有好?!
孔幽也不多言,他这一句话,就足够两人腿软。
其中一个弟子抖着嗓音回。
“回大师兄,我们只是在这里和报考者闲聊,并无任何逾越的话。”
另一个弟子用手肘怼了怼他。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大师兄还什么都没问呢!他们就全招了!
那弟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孔幽在心里觉得好笑。
他招招手,让孟筏诰到他自己的身边来。
发糕等到孔幽给他撑腰,顿时扬起下颌,姿态变了,神气兮兮地站在孔幽身边。
孔幽发话了。
“孟筏诰虽然是杂役弟子,但一直跟在我身边,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跟他很有感情。
二位师弟,入门考虽然重要,但我对他的要求就是,量力而行。
能过呢,自然最好。不能过,他也能无忧无虑地生活。当不当鸦首山的弟子,对他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我这么说了,二位可懂我的意思?”
孔幽把话说得很清楚。
孟筏诰就是他在罩着的,而且孔幽根本不在乎他能不能成为正式弟子。
有鸦首山的首席护着,就算他不是正式弟子,也能在山里好吃好喝地活着。
因为孔幽之前比较低调,所以很多人不知道孟筏诰和他的关系。
这回大师兄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明白了。
那两个弟子慌乱至极,连声对大师兄,还有孟筏诰道歉。
发糕表示自己勉为其难地原谅他们,这时孔幽看着他,森森开口。
“话虽然这么说,你也尽量别给师兄丢人。”
“……我知道的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