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少,兄弟我多嘴问一句,这个盛万年跟你是什么关系?”
张小凡颇为好奇地问。
说是手足兄弟,却又跟生死仇人一样!
但如果说是仇人,两人的名字……
一个千羽,一个万年。
还有盛万年围绕着盛世集团的嘲讽。
怎么听起来似乎都不像是巧合那么简单!
“走,上车说。”
一提到这件事,原本神采飞扬的盛千羽一下子像老了几十岁。
十分颓废。
也十分疲惫。
两人回到盛千羽的车里,盛千羽点了根烟,把座椅放倒,闭上眼睛,似乎环境的变化,能让他紧绷的心也跟着放松下来。
方便一吐为快吧!
张小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在一旁。
“我和盛万年是亲堂兄弟。我父亲和他父亲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父亲是我二叔。”
原来如此。
这下全都对上了。
“盛世集团,董事长虽说是我父亲,但我父亲当年创业的时候,由于资金短缺没有人手,就拉了我二叔一起入伙,后来盛世集团一步步做大,二叔也在集团内担任了重要的职位。”
“我生性不喜经商,父亲身体又一直不好,不得不将权力逐步下方,二叔和盛万年便开始逐步蚕食集团的大权,要了产业要股权,要了干股还要进董事会!”
“盛万年比我在公司耕耘时间更长,根基更深,以至于到了近年来,我们两家已是进入到了白热化的斗争,我们两个作为继承人,都生怕风评出一点差错,谁占了上风,对于集团内的博弈就更有说服力!”
盛千羽一口气说完,脸上呈现出了亢奋的潮红色,显然是一吐为快。
“所以也就是说,今天的事情,也算是舆论的博弈是么,如果发酵的好,对于你在公司地位的稳固会更有利。”
“可以这么理解吧……”
盛千羽听了张小凡的话先是一愣,旋即又是苦笑一声,顺着他的话应了下来。
他也不指望张小凡能理解这其中到底有多么复杂和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能够如此理解,已是不易了。
“比起个人能力,品性其实更为重要。一个生性阴毒的人一旦坐上董事长的宝座,天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来。盛万年一直都在拼命地‘立人设’,试图争取集团内部元老旧臣的支持。”
盛千羽说到这里,又是酸涩地一笑。
“听起来,貌似这个盛万年的手段,和当年隋朝时,晋王杨广立人设博得隋文帝欢心,同时拼命泼脏水抹黑正太子杨勇的计俩如出一辙。”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因为我们是上市集团,下属许多企业,不是单独一家公司,有董事会成员,他们的支持格外重要,我虽然是父亲的继承人名正言顺,但盛万年如果想在背后插刀夺位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那么,你父亲的支持和董事会成员的支持,谁更重要?”
张小凡问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问得盛千羽一愣,半晌才道:“那……当然是我父亲的支持起决定作用,可惜他现在身体不太好,每年需要定时去琼南省进行半年的治疗,而且身体还在不断每况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