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论如何,她被禁足的事情已成定局。
虽然白水心自认不是爱凑热闹的性格,但禁足的后果不只有关在家里,更让人闷闷不乐的是每天起床都要看见哥哥冷淡的脸色,总是在对视前移开视线的漠然。
第一天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玩消消乐。
第二天她主动示好被无视。
第叁天,白水心扒拉了十分钟虾仁,餐桌上安静的只有筷子偶尔划过瓷器的动静,她终于对异常的沉默忍无可忍,放下筷子,“你以后是不是都不想管我了?”
“吃饭。”白砚简短地说。
“不要!”
“现在是你不肯听话。”白砚扫了眼她碗里没动过的饭菜,“吃不下就回房间。”
她的眼眶几乎是立刻就红了,开口带着微不可察的哭腔,像是在埋怨,又像是撒娇,“你要惩罚我到什么时候?”
“这就算惩罚了吗。”白砚很平静,好似有一堵无形的墙横亘在面前,他的沉默在一分一秒压缩这座房子里的所有空间,直到把她逼到无路可退,他问她,“你对我做的算什么?”
“……”
白水心答不上来。
更可恶的是她也不能保证以后再也不惹哥哥生气。
于是她只好自己生气,把碗筷一推转身就跑掉了,关上房门,本来是打算向连也发脾气,但是肖则礼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进来。
没关系,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都怪你!”
电话刚刚接通,上了一整天课、刚刚有点空闲时间的小少爷就被劈头盖脸责怪了一句。
“……”
肖则礼说,“好吧。”
他手里还拿着笔,单手撑住下颌,看向视频对面呼吸有些急促的女孩,她生气和委屈的表情几乎一致,看得人有些心痒,总算想起来问一句,“为什么?”
“……”
因为你威胁郑小茜导致她对你印象大跌非要带我去酒吧物色帅哥才会遇到连也被我哥抓包,白水心省略了一大段前情提要,“……我被关起来都是你的错!”
“是这样吗?”相处的时间长了,肖则礼也知道她其实有很多古怪的小脾气和想法,每次发现都让他觉得新奇可爱,“如果你被关禁闭是我的错,那你去酒吧多半也是我的错,”他像个态度很好的学生,认真请教,“还有什么是我的错?”
白水心瞪大眼睛,“你还笑?”
“抱歉,没忍住。”
“你根本不是诚心认错!”
“那要怎么样?”
她心情很差,故意为难他,“有本事你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嗯,……道歉。”
“太晚了,”肖则礼回答,“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