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脆弱的好像世界上所有事物都拥有可以伤害你的力量。
除了我。
血缘是否真的存在如此神奇的纽带,令白水心身上诞生一些超乎他想象的东西,她对他近乎虔诚纯净的信仰,随心所欲的支配权。
白砚看了她半晌,“你已经长大了。”
“哦……”
她失落垂下脑袋。
窗框上飞来一只迷路的雏鸟,伸着脖子张望,细微的影子遮蔽纸页上的只言片语。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与鸟鸣声一同响起。
“你长大了,该听懂我的规矩。”
他说。
“我允许你在房间里待着,但这里只有我说了算。”
“那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让你吃药你就必须吃药的意思。”
“啊……”她后悔了,“那、那我还是走吧……”
“不行。”白砚脸上没什么表情,“你不可以随便进来,更不可以随便离开。”
“哦……”
他继续说,“你身体太弱了,这样不好。今天开始,你的饮食和作息都要听我安排。”
白水心想起她心爱的小零食,难过低下头,“可是……”
一只手抬起她的脸。
“看着我说话。”
“……”
即使哥哥的手指已经松开,她反对的想法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消散了,她又说,“哦……”
白砚看着似乎觉得有趣,“乖孩子。”
伸手握住女孩的手腕,妹妹的脉搏在指腹间微弱跳动,好像空荡荡的怀里被塞进一头幼兽,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和理所当然的感受。
他想,真可怜,不如我拥有她。
白砚漫不经心扯走她一直抓在手里的外套,丢到地上。
他给她第一道命令。
“不准拿任何东西代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