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逢朝轻哂:“你也知道他们家里人什么德性。”田婉清的心情复杂,忽然间就明白了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那些事情:“那也好吧……那你们就好好在一起,你好好跟他相处,别再做之前那种事了。”“我知道,”傅逢朝说,“我也不想吓到他。”田婉清心安下来,不再多问下了车。傅逢朝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刚五点,点开和梁玦的聊天对话框。梁玦的两个账号都被他重新置顶,闲聊时发以前那个号,说公事发现在这个号,泾渭分明。梁玦之前也问过他为什么非要分这么清,他没有回答。就算是他的一点执念好了,不想在他和梁玦的回忆里留下过多不纯粹的东西。梁玦也配合他,那些鲜活俏皮的话语、各种奇形怪状的表情包、每日的练琴打卡视频,全都发在独属于梁玦的账号上,像从前的梁玦一直就在那里,没有离开过。傅逢朝的手指在对话输入框上停了很久,最终还是退出。他和田婉清不一样,并不享受独自一人的状态,时时刻刻都在渴望着另一个人。这是心病,治疗只能抑制病情,几乎没可能彻底治愈,但也不重要。傅逢朝闭眼放空片刻,重新发动车子,调头往另个方向开去。车开进格泰大楼时还没到下班的点,傅逢朝提前给梁玦的秘书发了消息,很顺利地进入停车场。梁玦的秘书特地等在这里接他,告知他梁玦在听人汇报工作,可能没这么快结束。走进电梯里,傅逢朝看一眼腕表,五点半了。“你们这一楼是不是有间咖啡店?”他忽然问。秘书愣了一下说:“是有,傅总你要喝咖啡吗?上楼去我叫人给你冲就是了。”傅逢朝道:“去看看。”咖啡店的玻璃柜台里摆着几层现做的蛋糕,傅逢朝挑了一块草莓慕斯,让人打包。一旁秘书见状笑道:“傅总原来喜欢吃这个啊?”傅逢朝淡道:“你们老板喜欢吃。”秘书目露惊奇,这他还真不知道:“梁总很少吃甜食啊……”傅逢朝懒得解释。梁玦办公室里还有人,傅逢朝没有直接进去,在外头会客区等。他将蛋糕递给秘书,让对方先帮他送进去。秘书虽然觉得送这个怪怪的,也还是听话做了,进去梁玦办公室后就把东西搁到了他面前办公桌上。梁玦原本在认真听人汇报工作,见状掀起眼皮,眼神疑惑。秘书轻咳一声,解释:“傅总刚特地在楼下咖啡店买的,说你喜欢吃,让我先给你送来。”正在汇报工作的下属们各自移开眼,梁玦面色淡定地将蛋糕盒拿过去,搁到了桌台下方的柜子上,示意人:“继续说。”傅逢朝在外等了快半小时才被人请进去。他特地来送一份两边合作项目的补充协议,刚下车时就已经交给了梁玦的秘书。“又让傅总干这种跑腿的活,真不好意思。”梁玦仍坐在办公桌后,正在吃蛋糕,含糊笑着说。傅逢朝直接绕过他的办公桌走近过来,倚桌边看着他。梁玦挑起一小块奶冻,举高手示意:“张嘴。”傅逢朝微弯下腰,就着他的手将蛋糕含进嘴里,甜腻的味道随之化开,被他咽下:“挺甜的。”
梁玦笑起来。“你今天怎么有空特地过来?”梁玦嘴上问着,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之前出差了两天,到今天他们又有三天没见面了,傅逢朝的极限只有三天,三天一到一定会寻借口来找他。被梁玦揶揄带笑的目光盯着,傅逢朝索性不回答,伸手拭去他嘴角的一点奶冻:“现在能不能下班?”“今天恐怕得晚点,”梁玦说,“还有些文件要看,都挺急的,你来的不太是时候。”傅逢朝顺手掐住了他下巴,梁玦无奈道:“真的,你不满也没法。”傅逢朝把人拽起来,梁玦跌向他,身体重量压上,被傅逢朝双手环住:“蛋糕再让我吃一口。”梁玦从傅逢朝眼神里读懂了他的意思,贴近亲吻覆上。傅逢朝捏着梁玦下巴,霸道地席卷他口腔,吮吻得格外用力。梁玦尝到舌尖刺破的痛意,皱眉退开。傅逢朝看着他:“哪里难受?”梁玦咂了咂嘴,改口说:“这家的蛋糕有点太甜了,没有上次买的那家好吃。”傅逢朝手指按住他的唇,送了颗巧克力进他嘴里,梁玦略微意外,卷在舌尖上舔了舔:“你还买了巧克力?”“我妈买的,她出外度假回来,送你的伴手礼,”傅逢朝道,“太甜了吃点带苦味的。”梁玦将接过递到手里来的一整盒巧克力,笑了一下说:“你帮我谢谢她啊。”傅逢朝点头,梁玦很仔细地将巧克力放进桌台下的抽屉里。一颗巧克力吃完时,秘书来敲门,递上一份文件给梁玦过目,是人力部门那边刚送来的公司四十年庆活动策划方案初稿。因为是比较隆重的庆典,所有细节梁玦这边都得亲自把关。他翻了几页,提了几点修改意见,之后没有再看,让秘书先去过一遍把有问题的地方圈出来再说。秘书犹豫说:“刚他们还问,庆典的文艺汇演活动部分,梁总你能不能亲自上台演出?因为还需要排练,所以现在就要定下好确定节目单。”梁玦声音一顿:“我上台演出?”“是啊,”秘书道,“大家都想看……那什么之前还有人发起私下投票,说想看梁总你跳舞。”梁玦目露困惑,秘书小声解释:“跳那个晚安大小姐。”他拿平板翻出视频播放给梁玦和傅逢朝看,梁玦面无表情地看完,评价只有两个字:“神经。”傅逢朝蓦地笑出了声音。梁玦回头瞪了他一眼,将秘书打发出去。“我怀疑你秘书也想看你跳,故意拿这事跟你说逗你呢。”傅逢朝乐道。梁玦仰头看向靠坐在自己办公桌边调侃自己的人,伸手拽着他领带把人拉下:“是你自己想看吧?”傅逢朝被拽得弯腰倾身往前,痛快承认:“是挺想的。”梁玦没好气:“你倒是真挺像脾气不好的大小姐,难哄得很。”傅逢朝笑了一阵才坐直起身,随意捋平自己领带,正经问他:“格泰的周年庆是什么时候?”梁玦说:“两个月以后。”傅逢朝颔首:“好好练你的琴,到时候上台露一手也没什么,至于别的就算了。”在办公室吃完晚饭,梁玦继续工作,傅逢朝离开。这一层办公区已经不见几个人,梁玦的秘书收拾了东西也准备下班,傅逢朝将人叫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