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诚恳,而且他也是我们的lp,虽然不干涉我们的投资决策,但只是提出让我听一听你们的融资计划,于公于私我都要给他这个面子。”梁玦有些意外,随即想到什么,问:“蔡总你说的朋友是……?”对方道:“他姓傅,傅逢朝,也是你们临都人,梁总你应该认识他的吧?”回到酒店已近傍晚,梁玦随手给傅逢朝发了条消息,那边没回复他便直接拨了语音电话。傅逢朝瞥见跳出来的聊天软件头像,视线落过去多停了几秒——张牙舞爪做鬼脸的幽灵,是梁玦从前参加学校万圣节s的装束,当年他们刚认识时梁玦的头像就一直是这张照片,现在也没法换了。“你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电话?”接通之后梁玦开口便抱怨。“你的头像。”傅逢朝说。“我的头像怎么了?”梁玦说完自己先“啊”了声,“太幼稚了,我得换了。”“你怎么换?”傅逢朝好笑提醒他,“不怕吓到别人真以为见鬼了?”“……”梁玦想想好像是不能换,“傅逢朝,你别笑我。”傅逢朝回答他先前的问题:“刚在开会。”梁玦意外又不意外,傅逢朝果然也回去工作了,这样也好:“我问你啊,富盛资本那位蔡总说你是他们的lp,是你个人的投资吗?”傅逢朝随口解释:“我外公有一笔海外资产,他去世后一直由我在打理,那位蔡总我跟他认识很多年了,确实有出资给他们。”梁玦颇感兴味:“那如果我跟他们定增谈成了,你算不算间接入股格泰了?我爷爷知道了真的能气死。”傅逢朝道:“你不告诉他,他也不知道,除非你有心气他。”梁玦笑了声,跟他道谢:“不管怎样,谢了。”“嗯。”傅逢朝不怎么放在心上,“明天回来吗?”梁玦道:“得后天,明天还要继续跟他们商谈一些细节,我想尽快推进这个事情。”闲聊了几句,梁玦还要出门去赴那位蔡总的饭局,打算挂电话。傅逢朝随意应了一声,梁玦听着他这有些懒散的语调,又不想挂电话了:“傅逢朝。”傅逢朝:“还想说什么?”梁玦问他:“你要跟我谈恋爱吗?光明正大那种。”傅逢朝没有正面回答:“看你表现。”梁玦叹气:“我在你这里是不是还是负分不及格啊?”傅逢朝反问:“你自己觉得?”梁玦拖长声音:“傅逢朝——”傅逢朝:“别演。”“你看我像演的吗?”梁玦有点无语,“那当我试用期,我追你好不好?”“追我?”傅逢朝的声音难得提高了一个度。“是啊我追你,”梁玦肯定说,“怎样能给我加点分?”傅逢朝:“你自己想。”梁玦不依不饶的,有意与他讨饶:“宝贝行行好,别逗我了。”电话里的声音沉默了两秒:“梁玦,分扣光了。”梁玦很遗憾:“觉得肉麻不喜欢我这么叫你?那你叫我吧,你以前就这么叫我的,我喜欢,也不觉得肉麻。”傅逢朝提醒他:“试用期没资格谈条件。”“行吧,谁叫我还不及格,不叫算了,”梁玦酸溜溜地说完,看看时间确实不早,这次真打算挂电话,“挂了。”“梁玦。”
傅逢朝的声音一顿,最后很轻地呢喃:“宝贝。”梁玦的呼吸滞住。一句逗乐的玩笑话当傅逢朝真正说出口时,他还是尝到了心头的酸甜饱胀,像原本干瘪的气球被吹鼓,“啪”一声后爆开无数香屑粉瓣,让他又惊又喜。“……那什么,真挂了。”傅逢朝:“嗯。”挂断通话,梁玦才觉自己心脏跳得异常快。他摸了摸心口——傅逢朝,混蛋。作者有话说:这章开始换名字了五百二十晚餐是富盛资本这边的人招待,饭桌上梁玦放下生意上的事,与人闲聊起家常。蔡总也是老临都人,几岁大就跟随父母移民这边,言谈间对临都种种很是怀念。“我每次去那边出差,都是匆匆去又匆匆回,那里认识的人也不剩几个,傅少算是唯一交情深的。”在得知梁玦和傅逢朝是知交好友后,他便多说了几句:“傅少以前救过我的命,我们一起在瑞士爬雪山那次,要不是他把他身上装备给我,我肯定走不下来了,他身体素质比我好得多,也差点没活下来。”蔡总提起往事,颇多感慨。梁玦沉默了一瞬,说:“那他还挺仗义。”“是啊,我那时跟他才刚认识,真是碰上好人了,后来我说要跟他认拜把兄弟,可惜他不肯。”蔡总哈哈笑起来,没有听出梁玦话里藏的苦涩。傅逢朝不是爱多管闲事之人,舍己救人他更没有那么高尚,他那时只是不想活而已。又一次从旁人嘴里听到他过去的事,梁玦心里不好受,但不想再纠缠在这些负面情绪里,喝了口酒压下起伏心绪。一顿饭吃完快九点。梁玦喝多了几杯,有些头晕,回酒店的路上一路靠在车后座闭目养神。副驾驶座上的秘书跟他报告工作,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滑开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傅逢朝,混蛋。】傅逢朝没回复,他也懒得管,摁黑了屏幕。想穿越去那个时候拎着傅逢朝的领子狠狠骂他一顿,最终也只能作罢。“明天下午三点以后还有没有回临都的机票?”打断秘书的声音,梁玦忽然问。“要改签吗?”秘书打开购票软件翻了翻,“有是有,还剩一趟晚上八点四十到临都的直飞航班,但是只有经济舱了。”“经济舱就经济舱吧,”梁玦道,“就改签这班。”第二天的行程结束,他们立刻赶往机场,五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在晚九点之前准时落地临都。上车后梁玦示意秘书:“找人打听一下,傅总今晚参加的商务酒会结束了没有。”目的地不远,梁玦到现场时还不到九点半,酒会已临近尾声。不想碰到熟人又要麻烦应酬,他停步在宴会厅外,只让秘书进去找人。几分钟后秘书出来说:“傅总刚走侧门离开去了休息室那边,好像是身上不小心打到了酒。”梁玦随意一点头,留下句“你下班吧”,抬步过去。休息室的门没关,才走近便听到里面传出年轻男人的说话声:“很抱歉是我刚太冒失了,弄脏了您的衣服,您把衣服给我再留个联系方式,我拿去干洗,之后再给您送过去行吗?”梁玦在门边顿住脚步,看到傅逢朝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