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多劳嘛,池氏集团能有如今的规模和地位,景行功不可没,池老爷就别太责怪他了!”
“景行看上去比之前瘦了好多,不要天天忙着工作,还是要注意一下身体。”
“景行马上快三十了吧?都说男人三十而立,”说话的人是程牧的母亲,也是这群长辈里和池景行关系最亲近的一个,“别整天忙着工作,男人还是要先成家后立业,你看你的事业都快没地方立了,还不赶紧成个家?”
程夫人话说得幽默,周围都笑了笑,池夫人也笑了,看了池景行一眼,说道,“可不是吗,景行最近在和沈氏财团的小姐接触了一段时间,也不知道两个孩子合不合得来。”
池夫人此话一出,在场的氛围有些微妙。
沈氏财团在海市的地位是唯一一个勉强可以和池氏集团抗衡的,如果池景行和沈玥如真的喜结连理,池家在海市,几乎是可以只手遮天的程度了。
池夫人趁着家宴把这件事不清不楚地说了半截出来,也是想给在场的某些人提个醒。
池氏集团这半年在进行跨国收购,许是怕威胁到自己的利益,有几个世家暗暗联系起来,在暗中给池家使了不少绊子。
池家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不代表没有什么作为。
在场的人虽然都是笑着调侃祝福,私底下却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权衡利弊。
只有两个人的神情变化有些明显。
一个是站在尹漫身边的贺屿。
另一个,则是跟在程牧身旁的时麦。
时麦微微蹙了蹙眉,看了池景行一眼,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趁着有人找程牧聊一个合作的事,时麦轻声说了句“去厕所”,便匆匆离开了。
她站在花园里呼吸新鲜空气,看到池景行。
“池少。”
他转过头去,看着时麦有些局促的表情。
“池少,我知道鸢鸢现在和你……一起,”她说,“鸢鸢吃了很多苦,很多事情都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
池景行挑了挑眉,等着她继续说。
时麦硬着头皮道,“请你善待她,好吗?”
她知道自己这样贸贸然的跟池景行说这些话有些逾矩,但除此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还可以为她的好朋友做些什么。
“时小姐。”
时麦噤了声。
池景行勾了勾唇,笑得随意,语气懒散。
“祝鸢的苦难并不是我带给她的,所以也不需要我来负责,不是吗?”
时麦一怔。
她自觉难堪,但她又不得不承认,池景行说得没错。
她垂了垂眸,“你就当我喝多了乱说的吧,池少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