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你有什么脸找我?你有什么脸去看我爸?你把我和我爸害得还不够惨吗?非要我死你面前你才满意是吗?”
贺屿紧抿唇角,眼神牢牢地锁定着她的面容,一秒也舍不得移开。
即便现在的她如此震怒,即便她不施粉黛,素净如斯。
但她依然美得动人心魄,就如同他看见她的第一眼那样。
两年前,他为了自己的前程不得已放弃了祝鸢,他挣扎过,犹豫过,后悔过,但最后他还是告诉自己,男人,必须要以事业为重。
但他从来没有忘了祝鸢。
他发过誓,等祝鸢出狱,等他名利双收,他一定会将这些年亏欠祝鸢的所有全部弥补给她……
因为她永远都是他曾经精心呵护、舍不得品尝的白月光、朱砂痣。
贺屿的视线缓缓向下,忽然,他的目光顿住,落在她的唇角上。
那个小小的、已经结痂的伤口是那样触目惊心。
贺屿眯了眯眼。
身为男人,他很清楚,这样的伤口是从何而来。
他眸光变了变。
“祝鸢,你找男人了?”
祝鸢冷冷一笑。
“是又如何?”
贺屿的心里冒起一股火来,却死死压住,只是手掌抚上她的脸颊,微微用了些力,轻声质问:
“谁?”
祝鸢狠狠吐了他一脸口水。
“是谁都跟你没关系!”
“鸢鸢,别故意气我,”他温柔地用以前的语气轻声哄她,“我们曾经那么好,我都舍不得碰你,你肯定也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对不对?”
说罢,他便作势俯下身子吻她!
祝鸢强烈抵抗,死咬嘴唇,在他靠过来的一瞬间抓起过道处不知道谁放在哪里的扫帚,猛地向贺屿的头上砸去!
“啊!”贺屿一声吼叫。
他捂住额头上的伤口,剧痛让他在那一刹那失去理智,语气也变得狂躁了一些!
“祝鸢!想必你出狱后已经和你妈妈打过电话了吧!也应该知道她现在在我家里做保姆!如果鸢鸢你总是惹我不高兴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祝鸢的脸色变得惨白。
她当然知道,父亲重病后,一直在家里做全职太太的母亲为了补贴家用让父亲得到更好的治疗,到处出去找工作,可是她一个中年妇人,有哪家公司肯要她?
最后是贺屿出面,将她带回他家里做保姆。
父亲昏迷躺在医院里,母亲在面前这个始作俑者的手里。
此刻的祝鸢就像搁浅在岸上的鱼,逐渐窒息,渐渐失去活力。
见她这副模样,贺屿的情绪渐渐平复,走上前来温和地循循善诱。
“鸢鸢,你相信我,当初我是没有选择,可现在不一样了,我财权双收,在海市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只要你愿意,我们还是可以回到从前!”
祝鸢抬眼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而她的沉默给了他希望,他的眼神亮了亮,双手握住她的肩膀。
“鸢鸢,我早就安排人给你准备了一套别墅!你答应我,和我好好儿的,我会负责你爸在医院的所有费用,也可以联系最好的专家团队给他会诊!以后海市没有人敢再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