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被关在顺天府的大牢里,阁老您是大明首辅,管着顺天府,难道我们不能找您解决问题吗?”
“当然可以!”范景文没有拒绝:“但老夫也只能是和镇抚司交涉,却无权直接放人。”
经过沟通,百姓代表和学生代表都被范景文说服了。
学生代表先行离开。
百姓代表也得到了范景文的承诺:最迟明天放人,镇抚司如果不放人,他带头去镇抚司“请愿”。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在场每一个百姓的耳朵里。
百姓们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待到天黑才慢慢散去。
百姓前脚刚走,李若琏后脚就到了。
“范阁老辛苦了!”李若琏拿着一个纸包走了进来。
范景文没说话,而是白了他一眼。
“范阁老别误会,我不是躲着不见你,而是公务繁忙。”李若琏说话间将手里的纸包放到了范景文旁边的桌子上。
范景文一眼就认出那是一包烟。
范景文伸手将纸包拿在手里,轻轻捏了捏,确定不是空包之后才缓缓说道:“还算你有点良心。”
“范阁老真误会了,我最近在忙着查辽东走私的事,实在抽不开身。”李若琏回答。
“哦?”范景文眨了下眼睛:“辽东走私还没彻查清楚吗?”
“不重要,不重要!”李若琏开始打哈哈,“走私的案子再重要,也没有辽东的战事和衍圣公的事重要。”
“行吧,老夫就当你说的是真话。”范景文暂时原谅了李若琏,“人是镇抚司抓的,现在百姓们闹事要求放人,你放还是不放?”
“放!明天一早就放。”
“没有陛下的旨意你敢放人?”范景文话里有话。
如果是崇祯下旨抓的人,那么李若琏若想放人必须经过崇祯通意。
李若琏当然不会暴露崇祯是幕后主使,他大大咧咧地说道:“抓人是我自已的主意,放人不必需要陛下的旨意。”
“那就好。”范景文点点头:“早点放人才能早些平息此事。”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李若琏起身告辞。
次日一早,顺天府开始放人。
有了这个教训,京师百姓不敢再当众谈及此事。
只能在茶余饭后的闲暇时间里与亲朋私下谈论。
学生们也回到国子监继续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