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迈着脚步离开。“秦记者,你听过一句话吗?强扭的瓜不甜。”秦邗升脚步顿了一下,没有转身,轻声笑了笑,“你凭什么确定那个瓜不是心甘情愿被我扭下来的?另外,即便她不情愿,我能扭下来我就很开心,啃一口,肯定甜如蜜。”“秦记者,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向飞航刻意提高了分贝。蓦地,秦邗升转身,他迎上向飞航的目光,唇角一挑,“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有瓜可以让我扭,你没有。”向飞航被秦邗升的话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胸口微微起伏一会,他缓缓吐出一个词,“无赖。”秦邗升眉梢微挑,“向教授,未来一个月你在暗夜微凉的一切吃住费用,我是不会给你打折的,更不会给你免费,我会收你两倍的吃住费用,既然你说我是无赖,我就无赖给你看。”盯着秦邗升得意离开的背影,向飞航双手握起了拳头,渐渐暴起了青筋,他双眸因愤怒猩红无比,岑蜜怎么会遇到这么一个无赖未婚夫?晚饭后,经过大半日的舟车劳顿,唐茵主动提出要跟岑蜜挤一间,秦邗升让余辉领着向飞航去客房。唐茵跟着岑蜜一进屋,顿时感觉暖洋洋的,她快速脱掉羽绒服,整个人呈大字型往床上一躺。视线环视房间一周,唐茵忍不住啧啧感叹,“蜜蜜,你这房间不仅视线好有独立卫生间,竟然还有暖气片,这住宿环境一点也不差,亏了我还担心你来南塘吃不好住不惯。”岑蜜把唐茵脱下的羽绒服挂在门后的衣架上,“唐茵,你和向飞航学长怎么一起来南塘了?”“还能为什么?我和向飞航学长都想你了呗,就一起来看你了。”唐茵冲着岑蜜暧昧地眨了眨眼睛,“蜜蜜,我突然发现你最近桃花泛滥,你知不知道向飞航学长为了你,也申请了来南塘支教?”岑蜜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唐茵,“什么?向飞航学长也来南塘支教?他教什么课?”“当然是教美术。”唐茵不假思索回,“他可是美术学院的副教授。”秦邗升你这个臭流氓入夜,屋内床头小灯照亮春意融融的房间。“蜜蜜,我发现你未婚夫秦邗升不仅长得帅,智商和情商也超高的。”唐茵翻身过来,她一脸八卦暧昧地冲着岑蜜笑,“亲爱的,要不你就从了秦邗升。”岑蜜没好气看了一眼唐茵,“抱歉,恐怕让你失望了,在我来南塘小镇的第一天,秦邗升就直接跟我说,他这个糙汉跟细白嫩肉的我不搭,所以婚约取消。”“真的假的?”唐茵脸上写着不可置信,“那先前秦邗升在我面前干嘛还以你的未婚夫自居?”岑蜜摇头,“我也不知道。”她确实不明白秦邗升为什么要在唐茵面前以她未婚夫自居?估计是想找一个借口让唐茵免费在民宿住两天。“蜜蜜,你跟我说一句实话,在向飞航学长和你未婚夫秦邗升之间你会选择谁?”“我谁都不选,困了,我要睡觉了。”岑蜜不假思索回,说完她快速翻身背对着八卦的唐茵。伸手关掉小灯后,她双手枕在头下,视线看向了窗外。窗帘没拉,她盯着窗外纷纷扬扬飘落的鹅毛般大雪,思绪万千。向飞航对她有好感,她是知道的。她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原因很简单,她对温润如玉的向飞航一点感觉都没有。任凭别人说她与向飞航有多般配,没感觉就是没感觉,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感情的事最不能勉强。至于秦邗升,就像秦邗升自己说的,他这个糙汉与细白嫩肉的她不搭。最关键一点,秦邗升不爱她。既然他不爱她,她自然也不会爱他,更不会嫁给他。饶是身旁的唐茵打呼加磨牙,这一夜岑蜜没怎么睡着,恍恍惚惚间一直在断断续续做梦。梦都与秦邗升有关。梦中,她笑着追在秦邗升身后嬉闹,被秦邗升拥在怀里,甚至还莫名其妙梦见了她与秦邗升婚礼的场景……隔天清晨,当身旁的唐茵伸懒腰醒来时,岑蜜早已经清醒了。此时的她嗓子又干又痒,脑袋昏昏沉沉的,经验告诉她,她感冒了。洗漱好,穿好衣服,唐茵半蹲在床边,看到岑蜜脸色有些苍白,她担心地问,“蜜蜜,要不要让秦邗升出去帮你买点感冒药?”听到秦邗升三个字,岑蜜内心慌了一下,她摇头拒绝,“不用了,昨晚我没睡好,我补一觉再多喝一点热水就好。唐茵,你先去吃早饭吧。”听到岑蜜这么说,唐茵只好作罢,她伸手替岑蜜压好被角,“亲爱的,那我先去吃早饭了,吃完早饭我再回房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