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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作者还是更喜欢白猫一点,所以雪见不会当太久黑猫的(蛤蛤蛤)。哎呀,对猫猫不能一视同仁,我好愧疚。
夜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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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神神叨叨的,朝铃觉得这个女人被她爹忽悠得脑筋不正常了。白芷害过雪见神,朝铃不想救她,可横竖是一条性命在这里,朝铃没法儿真的放着她不管。
朝铃回想了一下雪见神往日的模样,学着雪见神的神情和语调,摆出一副不容违抗的威严架势,“你听好了,我会救你,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得听我的。”
白芷捧着卷饼,点头如捣蒜。
“不管你看到什么,绝对不许大叫。”朝铃叮嘱。
白芷继续点头,发誓道:“我从现在开始就是个哑巴!”
朝铃扭头看趴在她肩头的煤球,道:“你也不许叫,你要是敢嗷嗷叫漂亮姐姐就不要你了。知道了不?”
这只黑猫十分冷漠,连个眼神都不给她。
白芷含着眼泪,背过身吞下卷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她白皙的手腕上,深黑的疠气正在无声地蔓沿。她发狠似的搓自己的腕子,仿佛这样就能把疠气搓掉似的。明明把玄郎给的清心丸都吃了,怎么她还是被疠气染上了呢?没事的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她默念着,拉了拉衣袖,遮住自己腕上的异样。
朝铃没注意到白芷的异样,一心想着带着一个疯女人和一只小黑猫怎么逃生。她深感责任重大,放下背筐,握住锄头,正打算附在窗边看看外头的情况。煤球从筐里跳出来,蹲在地上仰头望着脸色惨白的白芷,神色冷漠。
就在这时,破烂的屋顶上忽然传来“咯咯咯”的诡异笑声。朝铃、白芷和煤球一同抬头,正瞧见张老爷探进破洞的半张怪脸。他原本就残损的脸庞被朝铃砸出了一个洞,整张脸塌了一半,剩下那一半豁着一口外凸的大黄牙,恐怖极了。朝铃见了悚然,暗道这怪物怎么伤成这样还不死?
张老爷瞧见屋里的人,手脚并用,蜘蛛似的从屋顶爬下房梁。他爬行的模样简直像个昆虫,而不像个人了。张老爷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半晌,一下定在了白芷的方向,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眼看着就要落在白芷头顶。
白芷见他下来了,四肢仿佛灌了铅似的僵硬无比,竟无法反应过来,眼见他越来越近,张大嘴就要嘶声尖叫。朝铃眼疾手快,左手掏出卷饼塞进白芷大张的嘴巴,右手抡动锄头,正中张老爷的腰腹。张老爷被锄头抡飞出去,撞到了大门的门扇,他那所剩无几的半边脸埋在灰里。
张老爷像死了的蟑螂似的,趴在地上不动弹了。可他撞到的门扇摇动不止,朝铃屏着呼吸,祈祷门扇不要倒。朝铃刚刚祈祷完,门扇哐当一声倒地,露出门外廊下无数徘徊的邪怪。
邪怪们与里头的两人一猫面面相觑。
“跑啊!”朝铃一手拉起背筐的肩带,一手拎起煤球的后脖颈子,跳窗就跑。
煤球忽然间四腿悬空,登时懵圈了,两只蓝幽幽的眼睛瞪得溜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它被朝铃给拎住了后脖子。
白芷紧随其后,裙子太长,她走两步绊三步。朝铃急了,背上背筐,把煤球丢进筐,蹲下身,一把扯了白芷的裙子。朝铃拉着她跑,专门跑夹道小路。邪怪一窝蜂地往前冲,好些被堵在了狭窄的院墙之间。
“会不会爬树上墙?”朝铃问白芷。
白芷跑得气喘吁吁,连连摇头。
一个邪怪从斜刺里冲出来,直奔白芷的面门。白芷僵在原地,朝铃拉住那邪怪的头发,生生把他给拽了回来。后头又冲出来一只,朝铃把手里面的往后头一推,两只邪怪一同倒地。朝铃拉着吓得愣怔怔的白芷,继续往前跑。白芷打小娇生惯养,净日在屋里坐着,出门也有人抬轿,何曾这么艰辛地奔跑过?到后头,白芷跑得越来越慢,几乎是朝铃拖着她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