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墨竹眼神呆滞地望着邬卿,许久许久,模糊的视线才终于有了凝聚点。邬卿笑道:“你看起来,真的很是难看。”爱墨竹摇摇头:“我真的很想去找赤炟,可赤炟不理会我,要不然的话,我真的想去找他。”“你找他做什么?”邬卿虽然知道他们是父子,但他还是无法完全理解,毕竟自己长大后,跟父亲的关系就不怎么好了。邬卿还喜欢躲着父亲,不怎么喜欢见父亲。“我似乎见过你父亲,”爱墨竹回忆起了,曾经儿时上学的那段时光。“当时你怎么回事,被贺萧打了?”事已至此,邬卿也直接承认了:“我被贺萧打了,母亲就去找了父亲,父亲给我撑腰。”“你跟你父亲关系如何?”“还行,但我不怎么见他,很多时候他都是来看看我,一言不发就走。”爱墨竹闭上眼睛看,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觉得邬卿很有意思。“贺萧为什么打你?”“他怀疑我喜欢你。”爱墨竹笑笑,就闭嘴了。“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吧,我都没怎么休息好过,这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太恐怖了,我还不想彻底堕落下去。”爱墨竹的话,邬卿总是乖乖照做。只是也有的时候,会不如爱墨竹的意愿。爱墨竹想起曾经刁冷慈跟自己说的话,他跟邬卿讲。“曾经刁冷慈跟我说过,说你很变态,让我离你远点,当时我没在意,现在发现他说得对哦。”邬卿沉默不语,哦了一声带爱墨竹去泡温泉。爱墨竹泡在水里,在邬卿脸上蹭着。“我记得,咱们曾经打过架。”邬卿点点头:“我当时不知道那个人是你,但凡我知道,我绝对不会跟你动手。”爱墨竹脑子越来越迷糊,他觉得自己身上空荡荡的,那是堕落的开始,只是他还不想现在就堕落。“好想……”邬卿抱着爱墨竹,仔细端详他:“可是,你跟赤炟长得一点都不像。”“这是新的身体,怎么可能会像?”“躺好。”-啪!刁冷慈挨了一巴掌。他白皙的脸上,出现一枚血红的巴掌印,那是白玢玊干的。刁冷慈再也忍无可忍,直接伸手推倒白玢玊。白玢玊似乎柔弱不堪,轻轻一推就摔倒在地,他抬头怨恨地注视刁冷慈。“你打我。”刁冷慈的语气中带着不满,但白玢玊却毫不在意。“是,我打你。”他的语气仍旧一副冰冷,却带着挑衅。仿佛在警告刁冷慈:你就是该打!刁冷慈抢过白玢玊手里的枝柯,在他身上胡乱抽打起来。白玢玊嘴角被抽出血迹,却不肯躲闪,刁冷慈下了死手,将白玢玊抽得一片血痕,才肯罢手。“你眼瞎是真活该,你这种人,就该烂在泥地里。”白玢玊喘息好半天,才爬起来:“你一直就盼着我死!”“我盼着你死?”刁冷慈眼中带着怒气,他死死盯着白玢玊:“你在想什么,你当我不知道?!”白玢玊浑身发抖,他向刁冷慈伸手要枝柯。“家父生前,最痛恨的就是你,当时我并不知情,为何他会如此痛恨你,现在我可算是明白了!”白玢玊发出冷笑:“那又如何?既然你知道,还想杀我不成?”而后他自嘲道:“不过也是,你最痛恨的人就是我。你将你父亲的死,都怪罪在我身上,自从我退去始皇之位,你就一直让我为你的所作所为善后。”“但凡不如你意,你就会来打我。”“怎么,你不该打吗?”刁冷慈反问一声,将白玢玊的枝柯,狠狠砸在他脸上。白玢玊再次被砸倒在地,刁冷慈冷淡注视他,扭头离去。刁冷慈离开后,贺萧才走来,他望着在地上艰难喘息的白玢玊,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他早就习惯他们这般。“他又打你了?”白玢玊在地上喘息好久才起身,颤颤巍巍接过枝柯。“你就在门外看着却无动于衷,你可真是……”贺萧扔给白玢玊一瓶药膏。“他爱打你,我能怎么办,不如你去跟赤炟告状?”白玢玊看他一眼,踉跄着往石床上爬,贺萧却并不觉得白玢玊可怜。“他心里有怨气,也正常,不过他打你那么久,你偶尔反驳道也没什么,但你真打得过也行。”“闭嘴。”白玢玊动了怒气,一开口鲜血又流了出来,他擦擦嘴角,依靠在石床上。“赤炟不允许我们去接近爱墨竹,你还敢出馊主意,直接去邬卿的地盘上抢人!”“所以呢?”贺萧冷淡地注视白玢玊,带着不悦跟鄙视:“所以,你就去找赤炟告状?你是小孩子吗?如此喜欢在大人面前告状?”白玢玊一副悲痛的模样:“你不要违背赤炟的意愿,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这样做是有他这样做得道理,”,!“你可真是沉得住气!”刁冷慈又折返回来,手里拿了一副膏药,他将膏药狠狠贴在白玢玊脸上。白玢玊疼得直嘶嘶。刁冷慈无奈道:“你如此:()重生后,想做死敌大人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