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萧要求爱墨竹恢复自由后,就得听命于自己,在邬卿这做眼线。如果他同意,那自己就想办法,帮爱墨竹离开邬卿的控制。爱墨竹没觉得不妥,就同意了。在邬卿回来前,贺萧交给爱墨竹个传送符。“我的分身只能拖他一会,不知会不会识破。你何时有空,就用这个召唤我。”话音未落,贺萧便消失不见。爱墨竹一言不发,他想不明白,为何贺萧大费周章找自己,如此放心让自己当眼线?邬卿也识破贺萧的计谋,他问爱墨竹贺萧是不是来过。爱墨竹点点头:“嗯,他来过。”邬卿没说什么,他在爱墨竹身边坐下:“莫非他还记得你,跟你说会救你出去?”爱墨竹摇摇头,说没有。“他没说救你?”爱墨竹还是摇头,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但这点小心思逃不过邬卿。“那他都做什么了?”爱墨竹摇头,但不说话。邬卿不想逼迫爱墨竹,就温柔的告诉他:“你想怎么做就告诉我,我听你的,选择权在你手上。”爱墨竹神情动容,他有些犹豫。但在权衡利弊后,他还是决定:跟邬卿去寻找,当年自己被神隐的真相。“我很信任始皇,我不相信他们会无缘无故神隐我。既然他们想隐藏我,按理讲我是不应该再去调查的。毕竟他们这样做,一定有这样做的目的。但是……”他扭头瞧着邬卿:“我不隐瞒你,我得承认。我想调查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私心。我想知道,赤炟是不是也忘记我了。”邬卿神情不变,看不出情绪,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爱墨竹不知他是不是生气了,因自己在意某个人的看法,才想要去调查自己存在的痕迹。在自己爱人面前,说在意他人看法的话,也确实有点不合适。但邬卿表现的无所谓:“等你伤好了,咱们就去调查。”“你都把贺萧惹怒了,打算怎么接近他?”邬卿无所谓道:“这不难,刚才他来找我。是因先前妖界岜姹的事。他能力有限,说自己处理不了,那里似乎爆发了狂暴。”爱墨竹一听狂暴,当即就急眼了:“什么?狂暴又泛滥了?”邬卿摇头,他坚定道:“不,这你大可放心。”秦妄大陆上的生灵,对狂暴有多厌恶多忌惮,邬卿都是知道的。毕竟曾经他也是狂暴中的受害者。“可是,你能控制狂暴?”爱墨竹似乎才注意到这个问题,他眯起眼,重新打量邬卿。“你跟狂暴做了交易?”邬卿没否认:“是。”爱墨竹知道,跟狂暴做交易的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更何况,一个人会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跟狂暴那种东西,做交易!爱墨竹想到不好的事,别开眼,不去看邬卿。“曾经,无邕一族也跟狂暴做过交易,他们是自愿跟狂暴交易的。所以我想知道,你莫非是为了突破修为,才与狂暴做交易?”邬卿能察觉到,爱墨竹对自己的不满,他有些无奈道:“不,我也痛恨狂暴。狂暴残害我的亲人。只是当时的情况迫不得已,我不想死,只能跟狂暴做交易。”爱墨竹不想追问细节,他知道了大体经过。邬卿并不是被狂暴控制,或是主动想和狂暴做交易的。如果是在被迫无奈的情况下,不得不和狂暴做交易,那自己倒不会在意。他倒是有些释然。“贺萧来找你,都说了什么?”“让我去帮忙,他的目的有两个。第一是跟我道歉,让我不要怪罪他,他不想再看那些痛苦的回忆。”爱墨竹点头。“第二是,他希望我能去帮忙,解决岜姹的狂暴。”爱墨竹好奇道:“那你愿意帮忙?”“坦白来说,我并不想帮他。”邬卿倒是直接,真心话都毫无保留地跟爱墨竹讲。他在爱墨竹身边躺下,支撑着手臂凝视爱墨竹。“但他要对付的是狂暴,狂暴是所有人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我没理由帮他,但我有理由剿灭狂暴。”爱墨竹嗯了声,继续躺着,无聊地注视承尘。“你没拿他的东西,我倒是很开心。”爱墨竹一愣,还以为是方才贺萧找自己,给自己塞东西的事,被邬卿发现了。但并不是。邬卿看他的眼神深情款款,带着些许感激和不易察觉的开心。“昨晚,你没拿他的扇子。”爱墨竹:……他这才想起,自己当时拿着邬卿给的扇子,才不想要贺萧的扇子。只是,这种东西邬卿也要开心?太小心眼了吧?爱墨竹虚伪地笑笑,却并不说什么,他也不知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是情绪上头,还是什么?就感觉自己有些不受控制,但事情已经发生,他也不想再去想这些东西。现在重要的,是去找贺萧,然后解决那些该死的麻烦。,!“你不打算现在就去帮他吗?”邬卿默默注视他:“我想和你多待一会。”他伸出手,想抚摸爱墨竹的脸,但爱墨竹别开脸,似乎有些嫌弃邬卿。邬卿的手愣住,随后不留痕迹的收回,并没其他反应。“药在哪?我疼得有些厉害。”“我给你拿。”邬卿拿来药,要帮爱墨竹上,但被爱墨竹拒绝:“现在是白天,我自己来,你,你出去。”邬卿不知爱墨竹是怎么想的,昨晚明明很热情奔放,反而一夜间就变得,谨慎起来。但邬卿没反驳,还是给了爱墨竹空间,他离开。见邬卿离开,爱墨竹小心帮自己上着药。他缓缓下床走几步,只是腿仍旧发软,但还好,尚且能忍。于是他打开房门,邬卿果然在门外等着,“邬卿,你准备何时走?”邬卿觉得爱墨竹在催促自己,可现在他也没借口继续待下去了,就开始叮嘱爱墨竹。“如果你饿了,就喊正?,让他给你弄饭。想吃什么,就告诉厨娘。”爱墨竹并不在意邬卿说了什么,他一个劲点头,巴不得邬卿赶紧走。可邬卿絮絮叨叨的,嘴巴一张几乎就合不上了。爱墨竹心想,这邬卿怎么比赤炟还烦人啊。邬卿还有很多想叮嘱的,但见爱墨竹一脸不耐烦,腿还在打哆嗦,似乎站不住了。他索性抱起爱墨竹,将爱墨竹抱回软榻上,为他盖好被子。“你在这里待着,我走了。”爱墨竹没什么反应:“嗯呢,走吧走吧。”邬卿似乎很是舍不得,一步三回头,眼睛恨不得长在爱墨竹脸上。爱墨竹有些惊恐,邬卿居然这般粘人?为何自己曾经不知道?:()重生后,想做死敌大人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