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邬卿不可置信的捂住脖子,完全不敢相信,他会给自己一刀。父亲将爱墨竹抱在怀里,按住他的头,不想让他看到这血腥的一幕。为了隐瞒,爱墨竹会治愈狂暴的秘密发现,他只能这样做。父亲仍旧保持跪地的姿势,满脸愧疚:“抱歉。”邬卿脖颈处的鲜血缓缓流出,再怎么掐紧脖都没用。他缓缓躺下去。父亲仍旧沉默,缓缓给邬卿磕了三个头。“我对不起你,但,我别无选择。”父亲起身,带走爱墨竹,爱墨竹抱着父亲。“父亲,刚才怎么了?”“没什么,那个人回去了而已。”可爱墨竹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不妥:“父亲,为何,我感到恐惧?”父亲抚摸着爱墨竹的头:“别害怕。”两人渐行渐远,夕阳西下,暖阳下有一处木桩,木桩上栖息了只,正在梳理毛发的乌鸦。乌鸦瞳孔倒映出,倒在血泊中男人的倒影。邬卿嘴角流出鲜血,他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不甘心地躺在地上,死不瞑目。乌鸦歪头看看,飞向男人身边,好奇地啄了啄他的手。一片血泊的倒影中,乌鸦扬起头,想吞噬男人的肉,但一只手忽然死死捏住乌鸦的脖子。乌鸦惊慌失措在男人手里扑腾几下,便含恨。一股股未知的迷雾,从乌鸦体内进入邬卿体内。此时,邬卿依然坐起,他满眼猩红,脖颈处的伤口正在缓缓愈合。他嘴角露出冷笑:“他居然想杀我,该死的家伙!”不过,他倒是也能理解对方。自己的孩子拥有可以净化狂暴的能力,若是这种能力被人发现,恐怕自己的孩子,会落入极度痛苦悲伤的结局。所以,他不敢冒险。“倒是一个好父亲。”邬卿从腰间掏出自己的匕首,匕首照射出他苍白带血的脸庞。邬卿并不在意,此时的他只想去找到那对父子。“大的可以杀了,小既然能治愈狂暴,那就留在身边。”邬卿似乎注意到一边有什么东西,是那个小孩掉的破拨浪鼓。他捡起放在手里拨弄几下,发出很是沉闷的咚咚声。-“父亲,那个救咱们的人,他走了吗?”父亲注视着爱墨竹那张稚嫩的脸,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头。“乖,以后记得,不要乱给人净化狂暴。”“为什么?”爱墨竹很是不理解,父亲总是这样说。“那些人很痛苦。”父亲知道他心善,于心不忍,开口道:“那你要是给他们驱赶,就偷偷摸摸的驱赶。”“为什么?”“不能让别人发现,你会净化狂暴。”“为什么?”爱墨竹只有为什么一个疑问,父亲犹豫片刻,其实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犹豫片刻,父亲再次出声询问:“你的拨浪鼓呢?”爱墨竹这才警觉,自己的拨浪鼓不见了。“丢了……”那拨浪鼓原本就是在废墟里,捡的别人家孩子的,丢了就丢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父亲抚摸爱墨竹的脸:“下回,再给你找一个。”爱墨竹点点头,有些愧疚的依偎在父亲怀里。夜晚,父亲感觉到一阵不明所以的危险气息,正在逐步靠近。看看怀里的爱墨竹,父亲悄悄起身,拿起自己的刀。似乎有东西接近。咻——一只利剑穿过脸颊,钉死在墙上。父亲感到后背发冷,不免有些恐惧和惧怕:“这……”有人,肯定有人,有未知的危险在这里等着。他急忙退回到爱墨竹身边,悄悄抱起爱墨竹准备跑。可是,他都已经被猎人盯上了,怎么还能跑得了?对方从草丛中走出,见到他,不由得笑了。“还记得我吗?”父亲瞪大眼睛,眼中的震撼足以涌出来。“怎么是你?”或是:你怎么还没死?父亲的态度在意料之中,邬卿笑道:“听着,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把你的孩子给我;要么你们一起死。”很快父亲镇定下来,他摇摇头,眼神止不住的去看他的脖颈。邬卿索性将自己的脖颈展露给他看。“嗯,你看,很吃惊吗?”他的脖颈完好无损,根本没有任何刀伤的痕迹,父亲很是不可思议。“你,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因为你没下死手,而是我本身就不可能会被杀死!”邬卿冲上来,手中的匕首狠狠击打在父亲脸上。父亲躲避开,怀里的爱墨竹感受到波动,他也惊醒。“父亲!”父亲低头安慰道:“别怕。”但这不是怕不怕,爱墨竹是一个累赘。如果这种时候,还想毫发无损的护住爱墨竹,自己就有可能会受伤。但无所谓,哪怕自己跟那个人同归于尽,也要护住爱墨竹。他下定决心般,知道自己没胜算,便想快跑把对方甩在身后。他开始拼命逃跑,那人实在是太诡异,明明自己确定已经割断他的喉咙,为何他还是会复活?难不成,他是不死之人?虽然有这样的疑惑,但没法解释,只感觉恐惧,为何会遇到这种恐怖的人?今夜怕是凶多吉少,自己如何倒是还好,就是爱墨竹……他也不知自己应该怎么办,爱墨竹不能受伤。邬卿不知何时出现,将刀狠狠插在父亲的脊背上。父亲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但他仍旧死死护住爱墨竹。邬卿笑了,笑得很是癫狂:“哈哈哈!把你的孩子留下,我要留着他。”爱墨竹被吓傻了,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自己的父亲先招惹他,才会得到报复。他只知道,似乎就是因为自己,才招惹到祸事。“不要乱用净化狂暴的能力。”这是父亲给他的忠告和劝告。可是,自己能怎么办?“跑……”爱墨竹望向邬卿,扭头狂奔,但他跑进一片迷雾中,转身就出现在父亲怀里。父亲身后,还跟着贺萧。:()重生后,想做死敌大人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