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脱了衣服,穿着内衣往里走,结果正巧和一位今天上午在隔壁家属院见过的妇人撞上。
她就站在门口的那个喷头,而令林清雅尴尬的是,整个澡堂特别小,只有一间,没有隔板,也没有门帘子。
那妇人脱得光溜溜,林清雅尴尬地偏过头,结果她还大咧咧地正对过来,笑呵呵地朝着林清雅挥手打招呼。
“周营长家属,你也随军来了?”
林清雅尴尬地笑了笑,摇头说:“我是来探亲。”
那妇人又热情地替她打开旁边的喷头,又惊讶地说:“这么说,你还要回去?哎呀,傻姑娘,待在家属院多好啊,这里总比你老家舒服啊,周营长级别高,补贴多,你们到时候生了娃,娃儿直接在军属学校念书。”
林清雅干笑一声,又关了喷头,转身抱着澡盆跑到角落里去。
妇人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就看见她走到角落打开了喷头,顿时噗嗤一笑。
“同志,你是害臊啊,都是女人家,看了也没事儿啊。”
她是南方人,还没在别人面前脱过衣服,更何况这身材丰腴又显眼。
林清雅羞耻地咬住唇,挣扎了半秒,又干脆穿着内衣洗。
岂料那妇人太自来熟了,突然笑呵呵地来了句:“哎哟,同志,这腚真大啊,能生娃,给周营长顺几个大胖小子。”
林清雅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那妇人见她实在害羞,羞答答地捂着腚,就没逗她了,洗完出去了。
林清雅终于等妇人走了,才脱了内衣,仔细冲洗干净。
她洗了大半个钟头,从澡堂出来,周霁川坐在椅子上等她,见她满脸羞愤,起身接过澡盆问了句:“怎么了?”
林清雅洗完澡,脸颊被热气熏得白里透红,杏儿眼又羞又怯,抬眸忍不住轻声嗔道:“你没说澡堂子里连个隔板都没有。”
周霁川唇角微勾,又瞥她一眼,“害羞?”
林清雅似乎从他眼里看出了一点戏谑,像是被人踩了猫尾巴,炸毛地瞪了他一眼。
“你还笑,我都要尴尬死了。”
周霁川鼻腔哼出一声轻笑,刚才那位徐指导员家属出来笑眯眯地说:“周营长,你这媳妇儿养得真好,白白胖胖好生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