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提醒,以后定然再忘不了了。”
说罢,起身直接出了书房。
顾运实是自己在屋子里懊恼反省,把顾泰写给她的信看了又看,回头自己又研了墨水,铺开纸,提笔写了起来。
在屋子里一坐就是许久。
晌午丫鬟进来请她出去用午饭,顾运头也没抬,说不饿,身体还伏在桌上,继续写东西。
丫鬟满脸迟疑犹豫,但见顾小姐根本不理人,只做着自己的事,还是转身出去了。
外头花厅里,管家问顾小姐可说了想在哪里摆饭。
丫鬟摇摇头,回说:“顾小姐说并不饿,就不用午饭了。”
管家拧眉:“这怎么行?都是怎么伺候的?小姐说不吃,难道你们不会劝,就真这么直挺挺让姑娘饿着?谢大夫让吃的药膳已经炖好,得了,一个个的,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我亲自送过去。”
管家提着药膳过去了。
果然顾运依旧说不想吃,管家便忙端着张笑脸劝说:“小姐先前沾了凉水,大夫也说了有风寒的内症,身体上的事情可不是能开玩笑的。这药膳都是捡了最上等的好药材食材熬出来的,足足炖了有一上午,小姐好歹用些吧。”
顾运不是不听劝的人,管家说了这许久,好话一箩筐,她再拒绝的确,的确也过意不去。
放下笔,才说:“那你端上来,我吃几l口就是了。”
管家“哎哎”应了两声,连忙从食盒里端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膳。
顾运拿勺子搅拌了一下,一口一口吃起来。
吃了一半,再不肯动,管家方装下剩下的,提着食盒出去。
那边司桓肃来从外书房过来了。
见管家从内院出来,开口问:“你怎么去里面了。”
管家苦着脸说道:“顾小姐不愿意吃午饭,这送去的药膳也之肯吃一半。”说完还叹了口气。
又道:“大人也饿了吧,我这就叫人摆饭。”
司桓肃知道顾运是早上与他说话争吵置了气,恐恨不能立刻离开才是好。
那原是个十分不与寻闺秀一样的人。
他淡淡垂着眼皮,在自己这桩事情做完之前,的确不能放她离开。
就这几l日几l功夫了。
总归会恨自己,早一日晚一日,并不重要。
司桓肃养病到第三日,从面上已看不太出来,这日一早,他换上稽查司的制服,拜访了太守府邸。
太守因被牵扯进与杨家的贪污受贿勾
结强占民田的案件中,已经被姚州牧派过来的审查人员暂时撸了职务,命随时听侯提审。
司桓肃一出现,马上被太守的人恭敬请了进去。
一露面,太守就是一个躬身,端的竟是要跪下,直诉苦说:“司大人!您一定要救救下官呐!”
司桓肃往那太师椅上一坐,看着人,淡淡道:“若果真有那个胆子,私下与杨家人勾结坐下那等恶事——”他一笑,“本官且是来替皇上提前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