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邱姮打来的,立马接起。
邱姮:【怎么样,结束了吗?】
夏成宥还有些不在状态:【嗯……结束了。】
邱姮:【小蓝花送给谁了?】
夏成宥另一只手指扣着衣服,撒谎道:【没送出去。】
邱姮:【那就是没有中意的。】
夏成宥:【……嗯。】
邱姮:【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在干什么?】
夏成宥单手拿奶锅接水:【我……我在照顾淮屿,他喝醉了。给他做醒酒汤。】
邱姮顿了顿:【宥宥,妈妈知道你喜欢阿屿。但你既然去参加联谊,就不该继续对他抱有幻想。所以也别趁人家醉了做不该做的事。妈妈相信你有分寸。】
夏成宥声音闷闷的:【我知道。我没有。】
【憋不住了】
厕所里水龙头的水哗啦啦地流。
周淮屿其实并没有醉。
脑海里回忆起刚才的画面,他差一点就可以吻到,但是被夏成宥拒绝了。虽然那一刻心里很难受,但身体的反应却更大了。
不自觉地呼吸都紊乱了几秒,喉间有些发紧,一股燥意逐渐明显。
如果不顾夏成宥反抗,强行吻上去,会不会吓得全身都发抖。
他记得夏成宥是易受惊体质。动不动就吓得发抖,像个小动物一样。越是欺负夏成宥,他内心就越兴奋,就越想弄得夏成宥颤抖不止。
不自觉间,周淮屿的眼眸逐渐深暗。抬手关了水龙头,垂眸的一瞬看到从来没有站起来过的兄弟竟然站起来了。
这一刻周淮屿才惊觉自己对夏成宥有着多么强烈的欲望。
在以前,他一度怀疑过自己可能性功能有问题。可能和自己食欲有关,天生就寡欲冷淡。但并没有去医院检查过这方面,因为他不在乎。
此时此刻,他可以确定自己性冷淡的问题已经被治好了。
但内心遭受到了良知的谴责——他和夏成宥是朋友。是朋友。是……朋友。
对朋友产生这样龌龊的心思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如此道德沦丧,怎么对得起二十多年纯洁的友谊。怎么对得起读书十几载学的礼义廉耻?
当初夏成宥跟他保证“绝不会对朋友有非分之想”。那么真诚,那么真挚。
自己又怎么面对他。
周淮屿一边受着良心上的谴责,一边又消退不了燃烧的躁动。
好不容易站起来一次的兄弟轻易躺不下去了。
他双手撑在盥洗台两侧,平复着这突如其来的兴奋。但根本就平复不下来。
鬼使神差地将右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条破破烂烂的黑色丝袜。
那天夏成宥在帐篷里脱下之后他悄无声息地捡了起来。一直揣在裤兜里。
此时觉得这行为实在有些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