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丽哭了一阵子,才渐渐停下来。
江寒声给她递过去一张纸巾,低声说:“他要长大,就要学会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任。”
郭丽擦着眼泪点头,“我都明白。”
江寒声说:“不介意的话,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您说。”
“据警方了解,您的经济十分拮据,想必无法支撑你现在住院治疗的费用。”
何况还是这样的高级病房。
“是。”郭丽承认,很快做出解释,“不过我遇上菩萨,有个男人说自己公司要做慈善公益,由他们承担我以后治疗的费用,所以我才一直捱到现在。其实我都知道,可能就治不好了……”
江寒声轻挑了一下眉,继续问:“能告诉对方是什么人吗?”
郭丽回想着,摇摇头说:“不知道,他从来没说过,也不让我问……”下一秒,郭丽忽然抬头,指了指病房门口,说:“哦,他刚刚来过,就在你到之前。”
江寒声眉头一拧。
电梯间的画面在他脑海里猛地闪过,江寒声马上反应过来,匆匆跟郭丽道别后,步履飞快地冲出了病房。
医院外,满城的疾风骤雨。
黑色的雨幕已经完全笼罩在城市的上方,雨点噼里啪啦狂打在行人的伞面上,密得有些窒息。
江寒声手撑起伞,冲到雨幕当中,目光四下寻着踪迹,但始终找不到他熟悉的面孔。
就当他失望之际,江寒声背后传来一声长而走了调的口哨,充满轻视与挑衅,在雨声中格外清晰。
江寒声回头,逐渐握起了手掌。
他轻微抿唇,身影在黑夜中显得相当冰冷,看不出任何情绪,唯独眼底郁着一簇亮若刀锋的寒光。
蒋诚立在风雨中,黑色的雨伞随意搁在他的肩颈间,些许雨丝落在他的头发上。
“我认得你了。”
蒋诚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轻佻,声音懒洋洋的,可这轻佻之下没有以前的潇洒,锐利又阴沉。
像是饿狼撕咬前的挑衅游戏。
蒋诚恶意地笑:“栀子巷号的小狗。”
江寒声神色冷峻,说:“好久不见。”
差点忘了。大家平安夜快乐,吃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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